厲元朗對他同樣寄予厚望,早在王鵬來之前,厲元朗專門和付安嵐做過溝通,也和袁仲翰談過此事。
有了以上兩人的諫,厲元朗對王鵬有了深刻了解。
而且他知道,付安嵐和袁仲翰看中的人,肯定差不了。
王鵬上任的首要任務,就是針對鄭令文一事,進行深入調查。
盡管上面紀委已經介入此事,但需要洛遷省紀委的配合。
根據已掌握情況,鄭令文貪污腐化嚴重。
戰世學提供的證據,只是冰山一角。
更多線索逐漸浮出水面。
接連忙碌數日的厲元朗,回到他的家里。
郭啟安和鄭令文還在醫院,鄭令文早已醒來,得知紀委正在查他,不知是嚇得還是裝的,立刻昏迷過去。
醫生全力搶救,總算再次睜開雙眼。
可對于紀委人員的審問,他以身體尚未康復為由,拒不配合。
要么說什么都不記得了,要么就是頭疼。
但這些做法,在紀委辦案人員面前,都是徒勞。
他們有很多辦法,讓鄭令文交代問題。
相比較鄭令文,郭啟安就嚴重許多。
也許是年齡大、身體條件不佳的原因,直到現在,郭啟安還沒有醒過來。
根據醫學檢查,郭啟安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厲元朗專門去了一趟病房,隔著窗戶遠遠觀察。
望著病床上插滿管子的郭啟安,厲元朗唏噓不已。
不管咋說,他來洛遷省這些日子,和郭啟安有過合作,也有過分歧。
總體上說,合作大于分歧。
有分歧很正常,干工作就避免不了分歧。
大多數時候,郭啟安能堅持原則,重要事情和厲元朗有過溝通,也算比較尊重他的意見。
郭啟安最大失誤在于,太過信任鄭令文。
鄭令文擔任組織部長期間,對郭啟安唯命是從,深得郭啟安欣賞。
要不然,也不會推薦鄭令文出任副書記。
可惜,郭啟安看走了眼,鄭令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陽奉陰違,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厲元朗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郭啟安能夠早日蘇醒過來,面對現實,積極配合紀委調查,說清楚他和鄭令文之間的關系。
郭啟安不再擔任書記,他原來居住的房子,戰世學爭取過厲元朗的意見,是否搬過去。
厲元朗搖頭否定。
說道:“郭啟安同志還在昏迷,暫時不要讓他搬家了,先住著再說。何況,我這里住的習慣了,不愿意搬來搬去。”
“另外,郭啟安同志原來辦公室先保留著,給我隨便找個地方辦公即可。”
并且,厲元朗還要求戰世學,盡快把王叢從省政府調到省委,仍舊擔任他的秘書。
王叢雖不及陳先用著順手,但時間尚短,終歸要有個熟悉過程。
坐在書房里,厲元朗撥通白晴手機。
白晴早已拜訪過坤覺住持。
坤覺住持表示,對于厲元朗所托之事,他會盡力而為。但事情成敗,還需看天意和當事人的造化。
厲元朗聞,心中稍感寬慰。他深知,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強求,只能順其自然。
掛斷電話后,厲元朗陷入沉思。他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宦海浮沉,經歷過風風雨雨,也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
如今,身居高位,他更加明白,權力是一把雙刃劍,既能成就一番事業,也能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因此,他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堅守原則和底線,不為私利所動。
想到此處,厲元朗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城市景象,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前路漫漫,任重而道遠。
此刻,夜已深沉,萬籟俱寂。
厲元朗卻毫無睡意,他繼續在書房里處理公務。
嘀零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厲元朗微微蹙眉,這么晚了,誰還會打電話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