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剎閣外,幾個凡羽期等人滿臉震驚,低聲交談著紛紛離去了。
風剎閣內。
鄭經站在大殿正中,看著大殿正前方,不不語。
他目光所至,是臺階之上,正中墨綠色的條案座椅,想必就是之前風剎閣閣主寶座了。
白勝衣和秦思羽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轉眼之間,三人竟然入主風剎閣了。
秦思羽猶豫再三,看著鄭經開口了:“聽聞你不敵凡羽期修者,可是真的?”
鄭經點了點頭。
“那你這是在玩火,一不小心,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秦思羽一臉憂色道。
“我知道!”鄭經看向了二人道:“不這般的話,在這風凌渡你倆若要精進修為,要等到什么時候?所以以后在這風凌渡,你倆態度要傲一點!語氣要么沖一點,要么就淡然一點,尺度你們自己拿捏!”
秦思羽想了想,無以對,便不說話了。
鄭經轉臉看了看地上王治通的尸首,隨即祭出一把長劍來,邁步上了臺階,鄭經一把將條案座椅拉向了一邊,而后便催動真元,沖著身前地上揮舞起來。
青磚四裂,煙塵起,不多時后,鄭經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長形墓坑來。
白勝衣和秦思羽看著鄭經,二人都沒有說話。
鄭經做完這一切,轉身下了臺階,在殿中尋了幾張寬厚的條案來,三下五除二便做出了棺材的樣子。
白勝衣和秦思羽見狀,也湊了過來。
鄭經走到王治通尸首前,蹲下身來,掀開了蓋在王治通身上的白布,而后向后一伸手:“水囊!”
秦思羽急忙將水囊遞給了鄭經。
鄭經撕了白布沾了水,開始仔仔細細的給王治通擦拭了起來。
擦完臉后,鄭經轉身對秦思羽道:“我倆給他擦擦身子換身干凈的衣服,你去做個牌位來吧。”
秦思羽點頭,轉身去撿了合適的木塊,取出法器制作了起來。
這邊,鄭經和白勝衣兩個除去了王治通身上的血衣,看到王治通遍體鱗傷,二人目光沉痛,白勝衣更是忍不住熱淚涌出。
鄭經將手中白布分給了白勝衣些,二人將王治通身子擦洗干凈后,換上了一身利落的衣服。
然后兩人便將王治通尸首抬進了棺木之中。
秦思羽手持靈位也走了過來。
“再看他最后一眼吧!”鄭經站在棺木邊,一手扶著蓋子道。
白勝衣和秦思羽盯著棺材中的王治通,淚如雨下嚎啕大哭。
鄭經呆立一會兒后,便蓋上了棺木,白勝衣兩個悲悲切切的同鄭經抬著棺木,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墓坑之中。
而后鄭經站立一邊,看著二人含淚合上了墓穴,堆出了一個小小的墳頭來。
鄭經一把將方才的墨綠條案拉在了王治通墳前,拿過靈位擺了上去后,轉身下了臺階。
而后面向王治通墳墓,鄭經整了整衣服,一臉肅穆,直直的跪了下去。
上方白勝衣二人見狀,忙走了下來,一左一右在鄭經身邊跪下。
鄭經磕頭,二人也急忙跟著磕頭。
對于喪事禮節,鄭經并不明白,按著自己的心意,磕了九個頭。
王治通是為救自己而死的,雖然自己不用他救,雖然他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保住白勝衣兩個。
但是,他的的確確是為救自己而死的,這點毋庸置疑,所以鄭經他理當行此大禮。
叩頭之后,鄭經直直的跪著,口中道:“王前輩,在下沒有食,您臨終時要我保住他二人性命,我做到了。”
“你至死也不知道我真實身份,恐怕也想不到我竟是害你們流落至此的鄭經。”鄭經繼續道:“不過你放心,不管他二人今后會如何對我,我也不會傷害他們兩人分毫。”
白勝衣和秦思羽帶著淚光,都看向了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