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拮據,曾靠寡母一針一線刺繡賺錢供我讀書,本有濟世救國之鴻志,卻因得罪權貴而被污了清白,驅離書院。我痛恨那些目空一切、肆意妄為的世家子,而太子恰是此類人。”
外之意是,他絕不會忠于太子。
宋長安頷首:“那為什么來接近我?世人皆知我無心奪嫡,只是太子的跟班罷了。”
徐朗將東西放好,轉身直面宋長安,油燈映入他眼底,明亮而熊熊。
“謠不可盡信。”
“您曾與敵軍交戰一百二十七場,獲勝的次數遠多于失敗的次數,但據不少同僚分析,您的表現并不出彩,只不過每次到關鍵節點您都能僥幸獲勝。草民研究過您出征的所有戰況,初看時確實看出‘僥幸’來,直到草民再三推演當時的戰勢,才能撥開迷霧,發現您對地形、風向、人性等等都了如指掌,并且能加以利用。”
“光是屢次戰勝敵軍,就足以證明您能力卓絕。還能在此基礎上誤導同僚,令皇后等人再怎么調查都查不到您的真實底細,甚至在您歸京后允您保留三成兵力,更說明您謀略過人。”
“另外,草民打聽過您在朝堂上的發,有些論正直卻幼稚,有些論激烈且缺德,但事情的最終走向都是于國于民有利的。”
“一個有能力且憂國憂民的皇子,草民擁護您不是很正常嗎?”
宋長安冷峻的眉眼沒有因為這番話而柔和下來,相反,他的眼神越發冰冷:“你每次看到我時,眼里流露出來的情緒和你說的話可對不上。”
說得再忠誠,眼里的嫌棄也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