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柜需要的彩綾是一家綢緞鋪的特有布料,馬車進入梅子嶺后,直奔目的地而去。
馬車從一杯倒酒鋪前路過,春生看到鋪子外買酒的隊伍排了長長的兩排,伙計都忙得腳不沾地,原先卓千帆還擔心請來的伙計不會笑,如今一看,個個都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也是,有錢賺了,誰還愁眉苦臉的?
春生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肘被捅了下,轉頭對上沈少康灼灼的眼睛,不用任何語,春生就能領會到沈少康的意思——看,我們的酒鋪生意就是好!
“可惜我們都不嗜酒,不然定是要買兩壇子的。”
小玉嬌氣的聲音響起:“就算你們嗜酒,也別想買酒回家,喝了酒后醉醺醺的臭烘烘的,討厭死了。”
“小玉說得對。”
沈少康對小玉的話絕對贊同,不料剛說完就被沈少云給敲了下腦袋,沈少云嫌棄道:
“你這重色忘義的小混球,忘了義父偶爾會跟武叔他們喝上幾壇了嗎?你有膽在這兒附和小玉的話,敢不敢將這些話說給義父聽?”
“都說輕點輕點,你老下手這么重,小心以后沒人要!”沈少康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嘴里說著疼,卻沒有躲避,反而是將頭鉆進門簾中,故意做出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委屈道,“小玉好疼,你幫我吹吹好不好?”
小玉看了看沈少康,再看了看沈少云。
不明亮的馬車內,沈少云坐在窗邊,下半張臉被窗外射進來的光照著,一雙緊抿的紅唇凸顯著她的憤怒,上半張臉隱在陰影中,瞳仁倒映著從門簾外透進來的光,像是兩簇熊熊燃燒的火。
小玉識相地挨到阿蓮身邊,與阿蓮品茶吃點心,婉拒沈少康的撒嬌。
別怪她。
要怪就怪沈少康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