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親友陷入危險中,還不如自己難受些。
卓阿銀此刻無比感恩有這個規定,不然在她還沒有見到阿蓮之前,那些暗樁的家眷就已經被連.根拔起了。
“悅來酒樓到了,我去把卓千帆找來。”
春生特地將馬車停在酒樓側邊不起眼的巷子里,四下逡巡,沒察覺到危險,才進了悅來酒樓,在某個雅間中找到卓千帆,他將事情始末說與卓千帆聽,卓千帆當即就跟到馬車邊。
北境與苗疆都被大宴破了國,卓千帆對這位能躲得過大宴全國通緝的南疆余孽格外賞識,刷地一下掀開門簾。
陽光斜射入車內,恰好照在卓阿銀的臉上。
為了幫她擦汗,阿蓮將她的面具摘了下來,她凹凸不平、滿是燒傷的臉就猝不及防出現在卓千帆的眼前。
饒是臉上殘留著紅白相間的傷疤,也能讓人看出她的臉色非常差。
一雙眉毛又黑又密,眉峰微凸,眼睛炯然而深邃,她對突如其來的人充滿防備,導致眼神格外凌厲,臉頰緊繃著,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兇獸。
阿蓮抬起手,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了卓千帆的視線,小玉幫卓阿銀把面具帶上。
卓千帆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張嘴欲要道歉,卻莫名心疼。
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令他揮之不去,也令他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