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三墨四看來,阿蓮就是那種你跟她玩硬的,她能比你還硬,你跟她玩陰的,她能仗著你不愿撕破表面的偽裝就肆意鉆空子,滑得跟泥鰍似的,讓人抓都抓不住。
“這混蛋早上信誓旦旦地跟我們說這次一定能將人抓住,虧我還信了他!”
墨四一掌拍在窗臺上,不愿再看對面的奶茶鋪子一眼,轉身就走到矮幾前,盤腿坐下,倒一杯涼茶,清一下心底的火氣。
本來他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到除夕夜用一場大火將林宅上下全都燒了。
此刻理應心情平穩,卻愣是被縣令的花巧語給挑起了波瀾,令他開始有了期望,結果還不到一個時辰,這期望就啪地一下在他的眼前碎成了渣。
害他平白高興一場,實在可惡!
墨三同樣氣憤,在雅間內環視一圈,忽然面色一凝:“他人呢?”
“不是去點茶了嗎?”
墨四放下茶杯,杯底與矮幾碰出輕響,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茶早在一炷香之前就上了,但縣令遲遲未歸。
兩人對視一眼,火速抄起寶劍翻窗躍向縣令府。
縣令府中,管事招呼著下人給每個窗戶都貼上窗花,往廊檐下掛上喜慶的紅燈籠,嘴里挑剔得很,一會兒嫌下人貼歪了一會兒覺得燈籠掛得太矮,下人們敢怒不敢,只能照著他的意思調整。
各處院子相差無幾,看起來一切如常。
墨三拉住管事:“縣令在哪兒?”
管事是認得兩人的,當即道:“小的不知,只知道他方才匆匆回來,似有急事一般,小的與他打招呼他都沒搭理。不過,他這種時候一般都是在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