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旋轉手里的茶杯,神情落寞的笑道:“韓靳,那是因為你還未曾遇到喜歡的人,不要懷疑因果報應,否則惠王為什么那般信佛,他連生母都能看做棋子,下毒誘發染病。”
說實話,阿蓮每次回想起在貓耳巷遇到的惠王時,她都會生出一種不真實感。
宛如從云端摔落,猝不及防踩空,墜入無底深淵的失重感,會誘發本能的恐懼。
‘閑王’名聲在外數十年,到頭來只是精心偽裝出來的表象而已。
奪嫡之路有什么好的,舍棄那么多,泯滅良知,拋棄親情兄弟情,目睹灰白慘淡的余生,這種勝利到頭來也是另一種痛苦的延續。
“阿蓮,你不是天真的人,應該知道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蕭瑯那雙桀驁的眸子含著冷笑,近距離的凝視她。
狹長而深邃的含情眸中,冷冽的笑意仿佛隨時能夠將阿蓮冰凍。
“你們權斗和我無關,別把我扯進去。”阿蓮起身將六轉星斗匣拿出來,遞給蕭瑯。
“六個輪盤的文字和數字密碼我已經解開了三個,我既要照顧孩子,還要兼顧鋪子的聲音,實在是心力交瘁,澤蘭曾跟著我學習過解法,不如讓她繼續。”
換做一個月前,阿蓮肯定不會把這秘匣還給蕭瑯,生子那晚她還擔心蕭瑯會搶走,可如今她卻選擇抽身離開,她只想帶著孩子過平凡日子,不愿被裹挾在危險之中。
“呵。”蕭瑯譏諷輕笑,掃了眼遞過來的秘匣:“阿蓮,現在想退出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