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的一句話,讓春生從跌宕起伏的情緒中抽離,他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白梨醒了過來,睜眼的瞬間就驚坐起來:“春生!”
“我在這兒。”春生雖舊傷發作,四肢無力,卻還是握住了白梨的手,完全無視了旁邊的阿蓮。
“你......你到底是......”白梨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問不出來,看向春生的眼神帶著心疼和無措,眼淚竟不知不覺又奪眶而出。
阿蓮看不下去了,當即開口道:“春生雖然是流放到北地的,但他并不是所謂的宦官,而是曾經入宮扮做假宦官而已,因這次皇家獵場的風波才會被牽連流放。”
“此話當真?”白梨黯淡的眸光再次亮了起來,用力攥著春生的手,含淚看向阿蓮:“阿姐,你別是為了安慰我吧。”
“梨姐姐,夫人說的屬實,我可以作證的。”沈少康趕緊開口:“昨夜是我守著春生哥的,他里里外外的衣服是我親手換的,還有身上那些傷口也是我親自上藥處理的。”
白梨后知后覺的回過神,慢半拍的松開了春生的手,有些羞赧靦腆,后悔自己竟當著沈少康這小幾歲的弟弟這般失態。
“白梨!”春生卻反握住對方,舍不得再松開。
阿蓮屬實不想打擾這對有情人重逢敘舊,可她也有很多疑問需要春生解答。
“春生,我相信白梨和我一樣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竟淪落至此,那......那福王怎會袖手旁觀,對你不管不顧呢?”阿蓮主動發問。
春生長嘆了聲,一時間感慨良多,竟不止該從何說起。
阿蓮洞若觀火,瞧出他的心思,便主動問:“你入二十四衙門是福王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