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細節,阿蓮一無所知。
“燕子洗耳恭聽。”秦燕瞧出孔嬤嬤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
“其一,我深知好奇心害死人,所以我們不必牽涉到彼此的真實身份,勿要探究過深。”
“其二,大家目的相同,皆是為了平安離開京城,你們有功夫傍身,我恰好有門路,互幫互助即可。”
秦燕連連點頭,卻遲遲聽不到孔嬤嬤說最后一條,便柔聲詢問:“那第三呢?”
孔嬤嬤從荷包里拿出細長的陶瓷瓶:“其三,出了京城,你們人多勢眾,武藝高強,我家小輩手無縛雞之力,萬一你們過河拆橋,她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因此為了周全期間,勞煩服下此藥。”
“哦?可否給我瞧瞧是什么藥?萬一是劇毒,豈非得不償失?”燕子朝著孔嬤嬤攤開手。
真是有趣,居然要給她這個苗醫喂藥吃。
她和元寶帶著手下晝夜輪守在憑瀾苑四周,前街的藥鋪子,后街的木工作坊皆安插了人手。
大半個月的時間雖摸不清楚孔嬤嬤的生平履歷,但也知曉這是福王宋長安要庇護的人。
今日瞧見阿蓮從春生駕的馬車出來時,燕子一眼就認出她是阿銀姐畫的女子。
誰能想到銀姐順手救的女子來頭竟如此之大。
精通易容之術又狡黠聰慧,還有孔嬤嬤保駕護航,可見這阿蓮非比尋常。
“喏,你可以慢慢看,這不是劇毒。”孔嬤嬤把瓷瓶遞給燕子:“此藥明為‘牽機’,服下十日可保習武之人內力充沛。”
秦燕雖是苗醫,但也知曉‘牽機’的大名,此乃大晏朝皇室才有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