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喝了藥,那便沒事了!”
白虎一聽段清瑤這么說,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難怪杏兒以前總是開玩笑說自己這個名字取得好,虎頭虎腦的,就是不靈光。
他剛剛若是說,王爺這會燒得面紅耳赤的,滿口胡話,就喊著安王妃的名字,估計安王妃這會就心軟了吧?
“怎么會沒事呢?雖然藥已經喝了,可是王爺還是燒得滾燙滾燙的,就像是那火爐一般!人家不是說,若是一直不退燒,會把腦子燒傻了嗎?我看那醫生也一把年紀了,自己走路都走得不利索了,說不定老眼昏花,連病都看不準了!安王妃,要不您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您一看,安王爺的病就全好了呢?”
這前面的話,聽著還像是那么一回事。
畢竟,人一旦生起病來,也不是那么好藥到病除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疑難雜癥一說。
只是越聽到后面,段清瑤越聽就越覺得不靠譜。
“醫生若是年紀真那么大,也應該告老還鄉了吧?”
段清瑤洞悉一切的眼神望向白虎,一下子就望進了他的心底。
白虎故作鎮定,可是不擅長撒謊的他一下子便慌了,耳根子燒得紅紅的,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起來,一句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快——快——快到了!”
"既然還沒到告老還鄉的年紀,怎么就老眼昏花,腿腳不利索了呢?"
看到白虎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話來,段清瑤也不想為難他了。
“你家王爺不是還病著嗎?你不去跟前伺候,你在我這面前杵著干什么?”
段清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白虎打發走了。
一路上,白虎連連唉聲嘆氣,不停的用拳頭打自己的豬腦袋。
若是杏兒在,這點小事她一定辦得服服帖帖的。
而自己,只有弄巧成拙的份。
“白虎?”
君炎安扶著額頭坐了起來,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頭昏腦漲所以出現了幻聽,可是一次兩次就算了,接二連三的聽到嘆氣的聲音,那算是怎么回事?
他抬頭望到外邊,看到一個黑影在帳篷外不停的來回走動,試著叫了一聲。
白虎一聽到是君炎安的聲音,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王爺,你總算醒了!”
軍中一日不可無帥,王爺這么一倒,軍營里上上下下亂成了一團。
雖然表面上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可是私底下,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本來睡得好好的,硬是被你吵醒了!說吧,發生了什么大事?”
白虎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若不是發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能把他愁成這個樣子?
白虎抿著嘴,為難的望著王爺。
按理說,王爺已經夠心煩了,如今又生著病,這樣不開心的事情不應該告訴他才是。
可是,自己若是不說,安王妃豈不是太可憐了?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樣?說!”
君炎安有一絲的不耐煩。
“一早上,錢姑娘好像是去了安王妃的營房,也不知道和安王妃說了什么。屬下去找安王妃的時候,只看到她呆呆的坐著,魂都丟了!”
君炎安抿緊了嘴,握緊了拳頭,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氣!
安王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