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安景通完電話，回到酒店后就一直拿著那張清單在看，把她還記得的楊思杰的一些公司和房產打勾。

她發現楊思杰以前的那家制藥公司已嚴令停產關門了。

而所有沒收的房產里少了一處，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她當時在紐約時就住得那間公寓，莎莎一定也知道那間公寓。

楊思杰和她的那些照片應該就放在那間公寓里，所以莎莎手上才會有照片。

她還記得在那間公寓里，楊思杰有個保險箱。

保險箱里具體裝著些什么她也不清楚，但一定有好些隱私和重要的東西。

她突然想再去一次那間公寓，不知道她的指紋還能不能打開公寓的房門，但不試下她不死心。

可莎莎如果也在紐約的話，她怕去那里會撞見莎莎。

關于她來紐約調查的事，她不想讓人發現，尤其不想讓楊莎莎發現。

她雖然心里有這個想法，但沒貿然行動，算著瀾城那邊的時差和天翼商量了下。

天翼也認為要能去公寓里看看肯定能發現點什么，可叫她別輕舉妄動。

他會讓人查下莎莎的行蹤，等待合適的時機。

素素聽取了他的意見，沒有馬上去那公寓，接下來的幾天，以楊思杰前女友的身份去找了，楊思杰以前在正當生意上的幾個朋友。

和他們敘舊，感慨了下過去。

她無意中從一個人口中得知，在楊思杰出事后不久，莎莎也曾來請教過，開一家制藥公司需要什么手續，要注意哪些，經營許可證好不好申請之類的問題。

這下證實，莎莎果然在這里又開了制藥公司。

可她一個明星，開制藥公司干什么，而且藥物的研制和生產都是極其復雜的。

除非不是研制和生產正規的藥品，而是在做違禁藥，想以此謀取暴利。

目前為止她查到的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有力的證據。

她和那些人吃過晚餐，回到酒店的房間感到有點疲憊時，天翼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里，方便說話嗎？”

“剛回酒店房間。”素素靠在沙發上，腦子里還都是楊思杰的那幾個朋友說的話。

天翼關心地問：“吃過沒，累不累？”

素素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說：“今晚吃得好飽，有點累。”

“黛西呢，沒和你在一起？”

“剛在一起的，可能看到我和你打電話，就回臥房里了。”素素笑著說，“放心，我現在很安全。”

“對了，我找的人剛查到，莎莎已經回瀾城了。你要想去以前的那間公寓，就去試試，不會遇到她的。”

素素有點不敢相信，“謝啟寧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竟然回瀾城了，打算不管謝啟寧的死活了？”

“這不是我們要操心的，我看莎莎對那個謝啟寧沒什么真感情。”

“那倒是。”素素憑直覺能感覺到莎莎喜歡的人是楊思杰。

天翼冷不丁用強勢的口吻說：“不過你去了那間公寓，要是還沒發現什么線索，就必須給我回瀾城，別再繼續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