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前臺，說出了索菲的名字。

前臺的護士看了眼秦天翼，抱歉地說：“這位女士目前只能讓你一個人進去看望索菲小姐，至于你身邊的這位男士需要留在這里。”

素素用法語問：“是這里的規定嗎，每次只能由一個人探望？”

“那倒也不是，只是索菲小姐現在的情況見不得異性，一見到男士就會發瘋。”

“好的，我明白了。”她的心情不由一沉，向秦天翼翻譯了護士的話。

秦天翼表示理解地留在了前臺等她。

她跟著前臺的護士走進了電梯，來到特別安靜的五樓，每間房的門都是鎖著的。

護士將她帶到一間病房門口，正要打開房門，素素心慌地說：“等會。”

她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看到索菲面朝安了鐵欄桿的窗戶，背對著門這邊，顯得十分安靜。

“請問她看上去很正常，不吵不鬧的，為什么要把她關在上鎖的房間里？”素素問護士。

護士輕聲說：“這層的病人都是看上去正常，實際上都已經精神崩潰。你這位朋友剛來時精神狀況很差，時不時地就會發瘋般傷害自己。最近好了些，你待會見到她，說話什么要特別注意，別刺激到她。”

“好。”素素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問，“你剛說她會傷害自己？”

“對，這一樓的病房，正常時都特別安靜，但都屬于發病時很危險的，所以得鎖在房間里。”

素素深吸一口氣說：“開門吧。”

護士打開了門，說：“我在外面，有什么事隨時叫我。你不用害怕，你朋友現在情況還好。”

素素說了聲謝謝，輕輕走進了病房，走到她身邊說：“索菲，我來看你了。”

索菲立刻轉身看向她，認出她來說：“素素，你還好嗎？”

素素看她的膚色更白了，比上次見到她時還胖了些，看來在這家療養里的待遇還不錯。

“我很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連累成這樣。”

“你在說什么啊，那時都是我自愿幫你的。”索菲笑了，開心地拉著她的手。

索菲笑起來的時候和以前沒什么區別，看上去還是那么開朗活潑，素素只覺心里好受了不少。

“索菲，一切都過去了，楊思杰已經死了，你也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好起來了，我帶你去瀾城玩，你不是也很想回國看看嗎？”

索菲的神色忽然變得恐慌，縮到床角問：“楊思杰，楊思杰他在哪里？”

“你怎么了？他已經死了，沒法害你了。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事了。”素素試著想抱住她安慰她。

她流淚著對素素搖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扛住，把你改名回瀾城的事說了出來……后來你是不是也被他找到，抓了起來？”

“沒關系，他來問你時，你就該直接什么都告訴他。我沒事，他沒找到我，真的沒有。”素素沒想到她還在自責，安慰她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索菲看著她，“不對啊，我在那里，那里看到過你。他是不是也把你賣到了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