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天翼放開她,無意中瞟見她左手腕上的玉鐲,這可是奶奶嫁進秦家后一直戴在手上,最珍視之物。
他解開衣領,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冷不丁問道:“我很好奇,你用什么砸破了他的頭?”
顧素素不再自憐自哀的傷心,她早已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孩,比這更不堪更絕望的事都經歷過,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要靠自己無所畏懼的扛住。
“酒瓶。”
“很好,夠狠。”秦天翼能感到她瘦弱的身體里似乎藏著巨大的力量,忍不住露出欣賞的神情。
顧素素沒看到他的表情,正皺眉在想著該如何獨自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秦天翼毫不避諱地脫了上衣,沒再搭理她,直接走入浴室,先讓冷水沖遍全身。
他渾身的熱流似乎冷卻了下來,用雙手擦去臉上的水珠,站在鏡子前,瞧著自己俊美無雙的面容,如刀刻般線條分明的肌肉,一向不屑于對任何女人動情。
蕭安景也帶他去過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也幫他安排過各式女人,可他對任何女人都毫無興趣,除了幾年前迷亂過一次。
那次他醒來時都不記得那個女孩的長相,他在半癡半癲的混亂中,印象里是一晃而過的白凈肌膚,還有那好聞的少女氣息。
清晨時他身邊的女孩已不見蹤影,像一場不可說的夢。
昨夜醉酒的素素攀上他的脖頸時,他似乎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氣息,才一時沒克制住。
秦天翼不由甩甩頭,讓自己理智些,告訴自己一切都是錯覺,把一時的混亂歸咎于這些年裝瘋賣傻太過辛苦的克制。
昨天有了名正順的妻子,可以隨意宣泄的對象,他才會失控。
他淡淡地轉身,走到淋浴下,繼續讓冷水不斷沖刷自己的健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