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怎么辦?我小姨子也是無辜的啊,不求李行簡把事情攬過來,事情出在他們家,她總要想想辦法把人弄出來啊。”
“還有我媽,若是有了案底,對振南他們也不好。”
徐翠萍一想到妹夫的兇神惡煞,急的哭出來。
一邊抱怨道:“我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我家老二真的老實巴交的,老太太都說她伺候的好,現在就這么進去了,她什么都沒做啊。”
所以在李明理的認知中這件事誰也不怪,明明就怪那個姓齊的老太太太可惡了,什么都偷,跑別人家院子里偷東西被藥死那不是活該嗎?
所以他覺得法律不會那么不講理,徐翠翠和郭靜應該都會沒事的。
李明理把李可溫和徐翠萍都趕出去了,讓他們兩個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找找律師,跑跑警察局,多學一下知識,興許人就出來了。
“你們覺得這個也無辜那個也無辜,那行簡也沒有做什么啊,行簡不是更無辜?”李明理揮手道:“走吧,等消息吧,我也不可能家人都沒犯錯就平白無故戴一頂殺人犯的帽子。”
所以最后他也會出手的。
不然郭靜有案底的話對李振南李振北的后代有影響。
李可溫看他這么說了,才不甘心的帶著徐翠萍走了。
不過他臨走前對李明理放狠話,道:“你護著她吧,我看你最后能護出什么,她會不會記你的好,爸,你好好想想,她是把我媽往死了逼啊。”
李明理心里什么都清楚。
當李可溫興沖沖的說李行簡把人留下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郭靜和李可溫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雖然他當時也不知道李行簡要干什么,但是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肯定沒好事。
現在成真了,郭靜官司纏身,然后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李可溫身上,李可溫也不敢不養老人。
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去責怪李行簡什么嗎?
好像他也說不出口。
李可溫和郭靜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沒辦法責怪李行簡。
可是啊,他就像是那夾在婆媳之間的男人,里外不是人。
他沒有協調過兩個人嗎?
協調過了。
他努力過了,都不行。
他沒有資格要求李行簡不捍衛自己的權利,也管不住李可溫。
他能做的,可能就是等待死亡,等他死了,眼不見為凈,也就好了。
不然手心手背雖然膚色不同,但是真的都是肉,都疼。
兩個人走后李行簡發現李明理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沒跟她嘮叨,而是一直在陪天賜玩擺積木。
李行簡抬手撐著落地窗的玻璃看著他們。
就這么一直看著,過了好一會,李明理才回頭道:“行簡,這世上有量刑兩個字,不是做了什么事都該死的。”
李行簡知道他在說什么,他知道是她干的,覺得她這次有點過頭了。
李行簡道:“爺爺,這世上也有一種傷害叫做心里傷害,它看不見,摸不到,也沒有個尺碼標準,更沒有輕重緩急的衡量度,可能只是一句話,一個無意間的扯辮子,也可能是因為殺人父母了……不同的人,接受程度不同。”
“從我自身來講,若是有人突然往我身上吐一次口水,我可以沒有心里陰影,但是兩次呢?每次我路過他都會吐,那我又如何應對?我會不會害怕?”
“有些人,他們罪不至死只是因為他們知道真的犯罪會死啊,所以他們天天在道德底線處反復橫跳,他們不犯罪,但是踐踏別人的尊嚴,侮辱別人的人格,欺人弱小,嘲笑別人沒有,從被害人的角度出發,他們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區別?都是惡人!”
“女孩子可能不會因為被人強奸去死,但是會因為輿論自殺,小朋友不會因為學習不好去死,但是會因為被歧視去死,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既然都是惡人,惡人怎么會罪不至死?不死也要他們得到教訓,我們這種受害者才能沒有陰影,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