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所有人都走后,躺著的蕭宜家臉上笑容慢慢退去。
她摸到枕頭邊的手機捏著下了床,然后一瘸一拐的到了洗手間將水龍頭打開,這才撥通一個電話。
等電話通了,她面無表情的對那邊道:“郝建軍干的,一個上不得臺面不合法小舅子,把我腿撞傷了,城外通緝他,只要他離開這里,把他給我干掉。”
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十分冷靜。
他問道:“你當時亮槍了?”
“我不亮槍我現在就不是住院,我可能在精神病院,在婦聯被婦聯的心理醫生安慰,或者躺在郊外是一具死尸,我為什么不亮槍?我已經很克制了,若是我不克制,他們三個全死,全得死。”
說到這里,她眼睛瞇起,透著無邊的怒意。
對方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老先生知道你有槍。”
“不需要理他,我現在不告訴他我是什么人完全是因為順其自然的事情老天爺沒有讓他知道,而不是我怕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次肯定是因為他的寶貝兒子,我沒有廢掉他兒子,就已經是個大孝女了。”
“媽的,學習好也不行,怕他的兒子比不過我,學習不好也不行,給他丟臉,我就是太給他臉了,老東西,早晚弄死他。”
對方沉默一下道:“誠志還是疼你的。”
“無所謂了,疼他也是蕭家男人,只要是蕭家男人就改變不了吸女人血的性格,你看他最后會不會為了生兒子不顧一切。”
這次對方沒有出聲。
蕭宜家突然道:“對了,幫我揍一頓姓宋那個女人,叫什么?宋皎潔,還皎潔,狡黠的狡吧?揍她,打骨折,讓她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男人知道為什么。
因為宋皎潔是郝建軍的姘頭,郝建軍現在也不出門,他們要等郝建軍出門了才能下手,所以蕭宜家沒地方出氣。
男人輕聲說好,隨后問道:“你還好嗎?”
蕭宜家突然笑的很滲人:“我很好啊,非常好,被人關在這里,我能好個屁!”
她突然爆發,對方呵呵笑,說了句:“我很想你,你早日出來。”
蕭宜家一噎,然后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蕭宜家關了水龍頭,一瘸一拐的走出來,路過窗口的時候,她模糊發現對面窗口好像有人影晃過。
她眉毛微挑,急忙去找行李包,然后拿出一個望遠鏡。
之后懟著玻璃一看,對面有個中年男人正騎在一個老太太身上,用拳頭猛地砸老太太鼻子。
那拳頭沒有多大,但是虎虎生風的感覺,老太太躺在地上一直沒動過。
“嚯!”
蕭宜家感覺自己全身血液沸騰,基因動了。
她帶上mp4的耳機,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輕快的跳卡門舞。
李行簡教許傳奇背了三個很長很長的名字。
太長了不好記?你若是知道那些前綴的意義和來歷不就好記了。
許傳奇記住了,他有些佩服的看著李行簡:“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我沒有上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