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簡對著同輝做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不會惹麻煩的。”
同輝笑了。
反正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里,也就幾天的事,她也是為了畢業證,沒有辦法,反正不是長久要這樣,她可以忍受。
就不連累李行簡了。
之后李行簡和靳云磊揮揮手告別。
靳云磊想說什么,發現李行簡沒有給他眼神,就失落的放下手。
李行簡回來后找到一處樓角站著,然后開始打電話。
許傳奇過一會找過來,語氣透著興奮的問道:“你是不是來活了?”
“我正找你呢。”李行簡道:“你之前跟我說,這里有個護工脾氣很壞,差點和病人打起來是不是?”
雖然是非常時期,但是也是什么人都有的。
他們這些醫學生還沒有說補貼的事情,也不知道給不給錢,但是還有社區等渠道招過來的志愿者,那些是要給錢的,普通的多少,一線的多少錢,明碼標價。
還有一些沒有錢的,什么樣的人都有。
前天許傳奇的同學跟許傳奇說了一件事,說他們那組有個男的,五十多歲,因為他在拖地還沒干,有個坐輪椅的病人路過去上廁所,輪椅上可能帶了灰塵,在他的地面弄出了兩條痕跡,這個男的就想打患者,還好旁邊有人,被人發現了,這才把他拉走。
說他很喜歡欺負老弱病殘。
有個老頭,正是因為被他盯上了,總投訴要出去,然后人家女兒還是寫文章的,所以開始詆毀集中救助的地方是‘德國人的集中營’。
李行簡問許傳奇:“他叫什么名字?你幫我打聽一下,然后出去我請你吃飯。”
許傳奇哼了聲:“我是男人用得著你一個女生請吃飯?咱吃飯從來不讓女生花錢好吧,那也太掉價了。”
許傳奇這么說著,嘴角卻帶著笑意,開始幫李行簡打聽那個護工叫什么名字。
五六分鐘,答案就有了。
李行簡記下名字后找老師要了同輝帶隊主任的座機號碼,她打通了,對方可能因為忙碌,聲音有些急躁,背景也很嘈雜。
李行簡長話短說道:“醫護人員被患者欺負,你還要別人繼續伺候那個老太太,你收了對方什么好處?”
“你是誰啊?”是個男人的聲音,對方一愣,之后就有些惱怒了。
李行簡道:“京上明珠大好漢,就是我,我沒有威脅你,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無能,你們自己想要巴結上級,不想事情鬧大就犧牲別人,那你不要拿別人當炮灰,你都不怕我投訴你嗎?”
對方氣壞了,低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看著挺老實的,敢背后威脅我是吧?你不想要畢業證了是不是?”
“你錯了,她那么老實,怎么敢威脅你呢?我是她同學,京上明珠大好漢我叫李行簡。”
許傳奇就在一旁,心想這個名字好炫酷,我怎么就想不到,那我應該叫什么?京上明珠大少爺?
李行簡又道:“我名字都告訴你了,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怕你呢,也不怕什么畢業證。”
“不過呢,我也知道你的辛苦,你的不容易。”李行簡語氣又緩和了,道:“有時候官大一級沒辦法,怎么辦?只能讓下面人忍氣吞聲了,反正過幾天就沒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都知道的,能理解。”
那邊看她好像在找補,喘口氣道:“是,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但是現在就這條件,咱們也得開展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