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天幕下,宋硯鈞總覺得這一幕像是在做夢。
“行簡!”宋硯鈞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們去看醫生吧?”
他覺得她有病。
李行簡暗暗翻白眼。
不過這么說來,她這么來去匆匆的,確實有點病。
可能吧。
她就是想驗證一下,她愛他。
李行簡道:“我得了有錢的病啊,又有錢又有時間,隨便發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張車票,一張飛機票,嗖一下就到了。”
這世上的人,應該或多或少都有些她這種病吧?
畢竟曾經大家都是山里的猴子,抓著藤蔓自由自在的飛蕩。
骨子里就帶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強迫基因,不做就難受。
不過是有些人沒辦法表現出來,他們必須蹲在筒子樓里為三餐生計奔波。
然后轉換成另外的疾病。
想到這里,李行簡再次釋然。
人類,真的,都是有病的,真的,所以每個人都有病的時候,就不用在意這個病,就可以忽略這個病,往前走,這個病就好了。
“行簡!”宋硯鈞感覺到了李行簡行為有些問題,他不好強制留下她,他笑著說:“你好歹等我換套衣服,看一眼再走,好嗎?”
李行簡抿嘴一笑道:“知道你長得好看,不然我怎么會想著嫁給你呢?我走了,下次見。”
下次,誰知道她下次什么時候‘犯病’啊。
宋硯鈞在確定李行簡到家后開始挨個給他的兄弟打電話。
當輪到宋逸風的時候,宋硯鈞先發制人質問宋逸風:“行簡來你怎么不告訴我?”
若不是宋逸風,宋硯鈞相信李行簡找不到他,位置不可能知道的那么確切。
“哥,我身上不是也有些浪漫細胞嗎?我心思給你個驚喜。”
宋逸風又道:“聽你聲音如沐春風,爽到了哈?”
宋硯鈞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晃悠道:“膚淺,你太過膚淺,有什么是比我定下婚事更讓人覺得爽快的呢?”
“切,只是訂婚啊,那隨時可以悔婚,三爺爺他們知道嗎?同意嗎?你自己做得了主嗎?”
“放屁,我自己的婚事當然我自己做主。”宋硯鈞放下電話后想了想,又挨個給親戚打電話,也不管人家聽見了沒有,更不管別人說什么。
直接道:“我訂婚了,不要再給我介紹對象了,有了。”
“誰你們不用管,等著參加婚禮就行了。”
尤其是到了她同母異父大哥這里,他冷笑一聲:“反正不是你媽介紹的人,讓你很失望啊?哈哈,失望就對了,我媽還活著呢,用你們手伸的那么長。”
“……”
所以當天晚上宋莎莎的電話被宋家人打爆了。
都在問到底什么情況,宋承禮還責怪宋莎莎養的孩子不聽話。
宋莎莎也不知道未來兒媳婦是誰,但是她也只是覺得可惜不是李行簡,別的沒什么,反正兒子自己喜歡的,兒子高興就行。
她沒有那種強迫癥,非要干涉成年兒子的婚事。
所以面對指責,她非常憤怒,很少發脾氣的她直接懟了回去:“你養的兒子好,和你政敵勾結,沒什么大本事還喜歡吃里扒外。”
“你爸養的兒子好,心術不正害人人生。”
“你們家人都能養好兒子,既然你們這么好,你們管我兒子聽不聽話?”
“狗聽話,明天管你叫爹!”
“我認你很久了,別的事也就算了,我兒子的婚事輪不到你管。”
說完啪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所以宋家又爆發了新一輪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