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蕭風拆了醉仙樓,遠離太白居再蓋一座新的,否則我保證她永遠被壓的翻不過身來!”
嚴世藩忽然邪惡的一笑,如果談新仁此刻還在這里,一定會跳起來喊。
“這個笑容我見過,上次他讓我把張云清綁架后送到他手里就是這樣笑的!”
可惜談新仁已經遠離京城,不知道在那個鄉下討生活了。
“說到壓的翻不過身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聽說蕭風對那個女廚子頗有意思,多次出手相助,不僅僅是當老板的原因。
史珍湘,你給我往死里擠兌,我也會找機會出手,不但要讓醉仙樓傾家蕩產,最好還能獲罪。
等到窮途末路時,我就把那個女廚子弄進府里來做菜。那時她就會明白,什么才叫被壓的翻不過身來。”
史珍湘打了個寒顫,他當年對師妹是有過這個夢想的,對柳如云也未必沒有過,但既然嚴世藩發話了,他只能俯首聽命,不敢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趙文華卻是司空見慣,只是暗自感慨,這干弟弟不管從一句隨便什么話上,都能聯想到他的興趣愛好上去。
如果蕭風在場,他會教給趙文華一句名垂青史的比喻:嚴世藩這樣的變態老司機,什么破路都能開起車來。
食神大賽現場,陳忠厚忐忑不安的跟在女兒身邊。那個胖廚子已經功成身退了,回裕王府去了,因此唯一能給女兒當助手的,就是自己了。
他這輩子給人當了三次食神大賽的助手,第一次是給師父,第二次是給娘子,這是第三次給女兒。
第一次是史珍湘忽然叛變,師父措手不及,現場只能用他;第二次是醉仙樓已經落魄,再也沒有第二個廚師了。
這一次,醉仙樓比娘子的時候更落魄,他只能繼續頂上,可他心里說不出來的擔心。
他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災星。自己來之前,醉仙樓還是京城第一名樓,自己來了之后,就出了這么多事。
關鍵是,不管什么原因,自己當了兩次助手了,兩次都失敗了。師父廚藝何等高超,娘子廚藝青出于藍,最后失敗,會不會也是因為自己是個災星呢?
陳忠厚小聲對女兒說:“小云啊,要不,再求求蕭大人吧,請他幫忙找個廚師來當助手,爹的命不好,怕拖累了你呀。”
柳如云抓住父親的胳膊,努力把自己的信心傳遞給他。
“爹,你放心,絕不是你的命不好,都是史珍湘搞的鬼!蕭公子給了我秘密武器,我一定能贏!”
偌大的空地上,京城幾十家酒樓飯店的主廚,每家都架起了一鍋爐灶,準備好的食材在爐灶邊上放好。
隨著主廚和助手來到爐灶前,現場氣氛來到的,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把空地圍得水泄不通。其中當然也有各家酒樓的粉絲團和親友團。
名氣越大的,規模越大的酒樓,后援團自然規模也就越大,那些小一點的酒樓,在下面喝彩的聲勢上就小了很多,還沒比氣勢上就先輸了。
“太白居必勝!”
“史珍湘是食神!”
“摘星樓必勝!”
“陳大勺是食神!”
“大碗居必勝!”
“必勝個屁,你一個賣大碗菜的跟著起什么哄!”
“媽的,誰說大碗菜就不能當食神了?”
臺下的后援團有些騷亂,但這么大的活動不可能沒有看場子的,不但順天府的捕快們全部出動,五城兵馬司也派了人手,就連錦衣衛都派了暗哨協助維持秩序。
所以那些人也不過打打嘴炮而已,根本沒機會動手。而歷來鍵盤俠打架是最勇猛的,所以臺下吵吵嚷嚷,各不相讓。
臺上的三個裁判,居中而坐的正是尚膳監的劉公公,他微笑著看著下面熱鬧不堪的景象,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是萬歲與民同樂的本意啊。本官宣布,食神大賽,正式開始!”
此一出,臺上的選手們頓時開始生火,切菜,展示自己的刀功,火功、勺功。
而臺下的后援團們也收起了剛才的雜亂,開始大喊起給自家選手加油的口號來,就看誰的聲勢能蓋過別家去。
柳如云緊張的切著菜,陳忠厚手指微微哆嗦著給女兒打著下手。
就在這時,臺下忽然響起了一片整齊劃一的呼喊聲,聲勢極其浩大,瞬間淹沒了其他所有人的呼喊聲。
“醉仙樓,必勝!柳如云,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