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放棄阻止我的想法，輕輕點頭：“好，嬋兒等我回來。”

說罷，蕭容予低頭在我額上印下一吻，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走了，我這邊也閑不下來。

不只是魔界，人界辦事處那邊也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

之前才任命宋清凈為人界負責人，可世事難料，只能再找其他人頂上。

一想起宋清凈，我心里就一陣陣疼。

與宋清凈相處也不過短短幾十年，卻深深烙印在了我的靈魂深處。

明知他只是蕭容予的一縷魂魄，可我卻始終無法將他們當做是同一個人。

他和蕭容予一樣愛著我，而我卻沒能信任他。

最后甚至還親手殺了他，也沒有讓他完成最后見蕭羽璇一面的心愿。

我抬手，隔著靈力護罩描摹著蕭羽璇的眉眼。

蕭羽璇長相可愛，五官輪廓都有些我和蕭容予的影子。

現在細看之下，竟然還有幾分像宋清凈。

是了，宋清凈和蕭容予本就是一體的。

兩人雖然氣質上各有千秋，但知曉內情之后細看，就越會覺得有不少相似之處。

這一點我從前竟然沒有發現。

看著蕭羽璇，我又想起了先前她對宋清凈的親近。

那么多細節，都在告訴我宋清凈身份不凡。

而我卻沒有半分察覺。

都怪我太過粗心了。

蕭羽璇一直到昏迷之前，還不知道宋清凈已經死了。

等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傷心呢。

我一邊陪著蕭羽璇，一邊在心里琢磨。

若她以后問起，我也不能總拿宋清凈在忙的借口搪塞。

蕭羽璇人小鬼大，也總有猜到的一天。

到那時，我再帶她去宋清凈墳前，也算彌補宋清凈生前的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