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凈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寫下這封信的,我無從知曉。
上面的每一個字,對我來說都像一把刀。
我握著信紙,在原地呆坐了許久。
直到蕭容予推門進來,我才回過神來。
蕭容予滿臉擔心,聲音也刻意壓得很低:“嬋兒。”
我站起來向他走去。
沒等蕭容予開口,我便抱住他:“容予,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蕭容予應聲,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我的后背。
在蕭容予的懷里,我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大錯已經鑄成,蕭容予說的對,如果師父還在,一定也不愿意看到我這個樣子。
調整好心情,我松開蕭容予:“容予,我要完成師父的意愿,給他立碑。”
蕭容予應聲:“我陪你。”
決定之后,我去了一趟喪葬店。
這家喪葬店,宋清凈開了好多年了,里面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上次他要賣掉,好在我攔了下來。
這家店雖然不會再開,但我會一直保留下來,就當是紀念他。
從店里拿了幾件宋清凈常穿的貼身衣物后,我和蕭容予便一起回了老家。
宋清凈走了的消息,徐元柏已經告訴他父母了。
畢竟他現在是地府的陰差,讓地府的人通知,總能讓他們好受一些。
他父母向來不喜歡我,村子里出過那幾次事之后,關系才勉強好了起來。
但也只是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