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果,我一早就是預料到的。
只不過真當被拒絕的時候,才能明白其中的苦澀。
蕭容予伸手撫過我的眼角:“嬋兒,別難過。”
我雖然難過,可也不舍得蕭容予擔憂。
讓他同我來這里,已經很委屈他了。
想著,我露出一抹笑來:“沒事,既然他不愿意,我們就回去吧。”
蕭容予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沒說什么。
我和蕭容予離開了這里,沒再討論宋清凈的事兒。
此行是有遺憾,不過至少我知道宋清凈現在過得不錯,也安心了。
……
宋清凈幾乎是狼狽地闖進了經堂。
他在佛前的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
他閉上了眼,口中默念著金剛經。
經文從口中流瀉而出,卻怎么也掩不住他內心的混亂。
更掩不住腦海中那抹揮之不去的倩影。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能放下感情,忘掉她了。
可剛才看到嬋嬋的一瞬間。
他就知道。
他從未脫離世俗。
哪怕念著經文,宋清凈心里始終亂糟糟的。
嬋兒說的事是什么?
她特意來找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最重要的是……
他到底是該忘了她,還是放任自己沉淪?
這些念頭橫亙在腦海,讓本來熟口的經文都變得粘稠,深晦。
“咚”。
清脆的一聲,激得宋清凈一顫。
他睜眼,入目是一方洗得發白的袈裟,袈裟上的金線已經有幾處脫線了。
可衣衫鄙陋,也不能掩蓋穿他之人的高潔。
一道蒼老持重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清凈,你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