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領著我們到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周導拿著菜單點單，我和蕭容予坐下休息。

沒過多久，覃素來了。

周導起身和她握手，簡單給她介紹了一下我和蕭容予。

沒有說明目的，只說是他帶過來的朋友。

落座后覃素摘下了帽子和墨鏡，妝容精致。

但還是掩蓋不住她內心的疲憊，整個人看上去不大精神。

我看她眼神時不時落在我們身上，便主動說明了來意。

“你好，我們這次過來是想了解你從周導手里買的攝像機的事。”

覃素一愣，看了眼周導。

周導笑道：“都是朋友，覃姐別在意。”

“周導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覃素勾起一抹不大高興的笑，看向我：“你說。”

“我們是風水師，周導和我們說，那攝像機拍攝過程中時常閃過鬼影，我們猜想，或許和郭燕有關。”

聽我說完，覃素身子一震。

很快她肩膀微微顫抖，看起來很是害怕。

我想繼續問。

但是她突然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間滑落出來，滴在了餐桌上。

我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有些驚訝。

周導看她哭了，從西服口袋里拿了一塊手帕遞給她。

他勸道：“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話，不妨說給他們聽，他們這次來就是打算調查清楚的，沒準能幫上你。”

覃素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還是忍不住有些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都沒催她，給了她一些時間緩緩。

過了一會，覃素平靜下來以后，暗自嘀咕：“一定……一定是燕燕回來了……”

叫得這么親切，看來關系不錯。

我心里有了幾分了然。

我問她：“你和郭燕是朋友？”

覃素幾乎都沒有猶豫，應了一聲。

“郭燕是我的好閨蜜，我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場意外……”

這場意外我們也從周導口中得知，現在的關鍵是其中的細節。

“那你能不能具體說說是怎么回事？”

覃素忽地抬眸看了我一眼，道：“當時我們在拍一條爆破鏡頭，爆破組動作失誤，燕燕來不及反應，后來……后來就自殺了，永遠地離開了我。”

這樣的話，我心里又產生了一個疑惑。

“郭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你也把機子賣了，怎么又想著買回來？”

這時覃素陷入了沉默。

她不說，我便試著去猜：“你是不是早就覺得是郭燕的鬼魂回來了？”

覃素沉默了下，才緩緩開口：“前幾天周導的恐怖片被下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時候便認為是燕燕回來要找那些人報仇。”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她那么痛苦，就把攝像機買了回來，然后找了會作法的大師將燕燕的魂魄超度。”

怪不得她對我的神鬼之說接受的這么快，原來自己都招了風水師。

只是，我總覺得她說的話有哪里對不上。

“那你知不知道覃良也出事了？”

一提到兒子，覃素繃不住了，淚更是洶涌，精致的妝容都被沖花了大半。

“剛出事的時候……學校就通知了我。”

“那你覺得會是郭燕干的嗎？”

覃素悲痛欲絕地搖了搖頭：“不，燕燕不會那么做的，兇手肯定另有其人！不管是誰，我一定會找到兇手！”

畢，覃素的淚水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