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看到的那些孩子,都長得很怪。
和那個嬰兒一樣怪。
蕭容予點了點頭,我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這種事在幾百年以前不是沒有,可人界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家族……
我們在外面等了一會,殷明月拿來厚厚一沓命簿。
我拿過打開一看,首頁竟然被寫得滿滿的。
命簿上寫著一個人的一生,一般一本都只寫一個人的名字。
這種特殊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心中好奇,詢問殷明月:“為什么這上面寫了這么多名字?”
“上面寫著的這些都是付家一族死去小孩的名字,大概有二三十個都早夭。”
殷明月翻動著命簿:“因為是一個家族,時間間隔也不久,就寫在了一本上。”
居然死了這么多個孩子……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問:“你是說付家一直都胡亂通婚?”
“是的,應該是從三代之前就有了。”
我聞一愣,好一會才緩過來。
我看向蕭容予:“那這個鬼嬰……”
見我情緒波動,蕭容予拉著我的手,像是安撫。
“這個鬼嬰并非付文斌所說,是之前那個被拋棄的孩子,而是這些小鬼的怨氣匯聚而成。”
我不禁感慨:“真是可憐了這些孩子。”
重新回到臥室,經過客廳的時候我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沒人知道剩下的這些孩子命運如何。
那個鬼嬰還趴在符紙上,沒牙的嘴咬著自己的手指玩。
如果不是渾身纏滿了怨氣,應該是一個很可愛的寶寶。
付文斌依舊跪在地上。
見我和蕭容予進來,膝行幾步抓住了我的褲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求求你們幫幫我,殺了它吧!”
我咬了咬牙關,恨不得把他送去冥司給這些孩子抵命!
不想被他的手碰“臟”褲子,我一腳踹開了他。
我直接挑明告訴他:“我不可能殺了他!實話告訴你吧,這個鬼嬰,是由你們家那些早夭的孩子的怨氣匯聚而成!都是因為你們罔顧人倫,死了這么多無辜的孩子。”
說完,我不再看他,而是轉向蕭容予:“我不愿意幫他。”
“那我們幫這個小鬼。”
蕭容予毫不拖泥帶水,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白瓷做的甕。
他用鎖魂符將那鬼嬰放入其中,合上之后用符咒封住,塞給了付文斌。
蕭容予用了點手段讓那鬼甕貼在了付文斌的手上。
任憑他怎么甩都脫不了手。
“你們這是做什么啊?我不要和這個鬼嬰待在一起!”
“你不要也得要!”
蕭容予嫌他吵鬧,直接用符咒定住了他的身。
付文斌一臉驚恐,眼淚狂飆,樣子狼狽至極。
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好相勸:“這鬼嬰被我們封在了這鬼甕中,你只要日日誠心供奉,久而久之,他身上的怨氣就會消散,屆時便會自行離開去投胎了。”
蕭容予可做不到我這般有耐心。
他直接出威脅:“算是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要是不答應,我這就將他放出來。到時激怒了他,他要殺要剮我都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