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和和氣氣的道士,在聽到我們質問鬼嬰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瞬間黑了臉,眼神兇狠異常。
額頭上的皺紋也一層層疊在一起,怒目圓瞪地盯著李曼兒。
“既然叫你發現了,那你就別想活著離開!”
道士嘶吼著,突然從黃布下面摸出來一把短刀,作勢要捅李曼兒!
突然的變臉嚇得李曼兒連閃躲都忘了。
只站在原地目眥欲裂地看著刀尖直沖她面門而來。
我推開了面前的李曼兒,從下往上擋住了那道士的手腕。
礙于老道士年紀大了,我怕一不小心打散了他這把老骨頭,還掂量著了手上的力道。
老道士一吃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哀嚎連連。
短刀掉在地上后彈了幾下,被我踩在了腳底。
“你也一把年紀了,怎么會和我們這些年輕人過不去?”
我蹲下來將短刀收走,和老道士平視。
老道士不敢看我的眼睛,別過了頭:“和你們沒關系,別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這姑娘那天中邪可是差點捅我一刀,我不得把事情搞明白了?”
我冷哼一聲,撐著膝蓋起身,去把李曼兒拉了起來。
蕭容予則把老道士拎了起來:“今天要是不說出實情,你走不了。”
我們三個把老道士帶到了樹林里的石桌邊上。
石桌剛好能坐四個,看著他上了年紀的份上,我讓他坐下。
然后用了一張定身符省得他亂動。
年紀是上來了,害人的心卻沒變。
我想讓李曼兒親自來問,沒想到她只是被老道士瞪了一眼就退縮了。
我再一次被她無語到,只好自己出馬。
“把劉風鈴的孩子做成鬼嬰,是你干的吧?”
老道士咬緊了牙關,閉口不提:“我不知道。”
但他沒想到我和蕭容予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更不會因為他是個老人就一味地容忍。
蕭容予蹙了蹙眉,凜冽的眼神盯得老道士渾身一激靈:“像你這樣借著點三腳貓的手段為禍人界,估計下輩子也討不到什么好處,還不如現在就送你下去。”
說完,蕭容予抬了抬手,好像要叫殷判過來。
他不是那種會威脅人的,多半是真的這么打算的。
見狀我忙按住蕭容予的手,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李曼兒還在場呢,我跟她也不怎么熟,不想蕭容予在她面前暴露真實身份。
止住蕭容予后,還是由我來逼問老道士。
“你那個鬼嬰已經被我們搞定了,不然李曼兒現在早就被你害死了。你之所以還待在這,就是想打聽她的死訊吧?”
老道士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之后依舊否認。
“我沒有,我一直在這里給別人看面相手相,你們說的那些我壓根就不知道啊!”
真是個老頑固。
冥界的那些他沒見識過,我只能搬出人界的這一套:“你不說也行,但是你剛才持刀行兇,你總不想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吃牢飯吧?”
李曼兒見老道士這么嘴硬,指著他的鼻子。
“老家伙,那天我中邪是她幫的我,火童子我也交給她了!現在她也沒出問題,道行肯定比你高,你還不趕緊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