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明顯的暗示我怎么會不懂,但這周圍的環境實在是……
我輕輕推搡了一下他:“你先忙你的正事吧。”
蕭容予沒有要松手的意思,薄唇輕吻著我的眉眼,貼著我的唇低聲道:“正事重要,嬋兒同樣重要。”
我知道對他來說,沒什么比我重要。
但我也不想在地獄十八層更進一步,于是轉移了話題:“你還是先修好結界再說吧,修到一半停下,過會又要重來了。”
結界布置復雜,被一打岔可能就忘了怎么接。
蕭容予聽聞,不滿地捏了一把我的臉:“等我半刻。”
我揮揮手:“去吧去吧。”
有我在旁邊等著,蕭容予速度極快,紫光流轉,像織網一樣將破損的結界修復。
我欣賞著他認真工作時格外冷利專注的眼,緊抿的薄唇,都說男人工作時更帥,果然如此。
這樣一個身兼重任也不忘疼愛掛念我的男人,我是愈發舍不得與他分別了。
我以前不是這樣一個為了情愛忘乎所以的人,但現在我已經完全可以為了蕭容予舍下一切,甚至是獻上生命。
我相信,他也一樣。
我剛等的有些無聊,蕭容予就完成修繕,腳步輕快地走到我身邊。
“久等了。”
他話落又攬住我的腰,薄唇壓了下來。
曖昧的氣氛里,我心底的一絲抵抗被軟化。
想想在地獄十八層與他來一發,也不失一種狂野的浪漫。
我咬上他柔軟的薄唇,挑釁地笑了:“閻羅殿下不怕被看見嗎?”
蕭容予解開我的腰帶:“放心,知道我在這里,沒人敢隨便進來。”
我剛張口準備說話,他就加重了親吻的力道,將我的話生生堵在了喉嚨。
十八層地獄雖然暗無天日,充盈著陰冷的鬼氣,但我們之間的溫度灼熱,讓我沉浸在親密中。
就在他即將更進一步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異響。
我警覺地推了推身上的蕭容予:“有聲音。”
蕭容予停下手里的動作,屏氣凝神地聽了兩秒,眉頭皺緊。
“嘖,哪個不要命的?”
我推搡著他光潔的胸膛:“趕緊穿好衣服。”
就在我這話剛說完的時候,稚嫩的童聲響起:“父君,媽媽,你們在嗎?”
我轉過頭,來的是羽兒。
我動作迅速地合衣,故作鎮定地說:“在,我和你父君在修煉呢。”
好在隔著他構筑的結界,羽兒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不然真是太尷尬了。
蕭容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得措手不及,臉黑的堪比鍋底:“你自己回去。”
蕭羽喬不依:“我不要,我要媽媽!”
我拍了拍他肩膀,放低聲音:“把結界撤了吧,羽兒不見我是不會罷休的。”
他那小倔脾氣深得父君真傳。
蕭容予沉著臉,僵硬地穿好衣服,大手一揮拂去結界,鬢角的一絲亂發實在有些扎眼。
我也是這才發現,羽兒竟然又長大了。
我蹲著的時候必須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小臉了,比之前長高不少。
羽兒沒有再糾結我和蕭容予剛在“修煉”的事,他現在一心想出去玩兒。
“媽媽,媽媽,你帶我去人界玩兒吧!我只在媽媽肚子里看過人界,都沒有玩過。殷叔叔說有好多我沒見過的好玩的,東西也很好吃!”
想到剛才殷明月的情況,想也是被羽兒煩得不行,用這招把他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