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予淺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困了?”
我小聲回答:“有點。”
蕭容予說:“睡會兒吧,本座去趟冥司。”
聽到他要走,我趕忙問:“那我媽媽……”
蕭容予已經起身,轉過來對我承諾說:“放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我瞬間安心了。
蕭容予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里,我面對著空蕩下來的房間失了好一會兒的神,才和衣躺下了。剛才還很困呢,現在躺下又睡不著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在我腦海里走馬燈似的放映,我越想越清醒,干脆退房回醫院。
沒想到老遠就看到醫院門口拉起了警戒線,還有ji
g察在門口守著,嚴查人進出,都要登記。
我疑惑地拉住一個圍觀看熱鬧的人問:“發生什么事了?”
那人砸了咂嘴一臉八卦,神神秘秘地湊近我的耳朵::“聽說是太平間丟尸體了,丟了好幾個。我估計啊,說不定是他們醫院自己干的,私底下偷偷賣器官!現在的人啊,壞得很!”
我心里一驚。昨夜我和蕭容予去的太平間運走了我媽的身體,那時候停尸房還是滿的呢!后來我媽沒有救活,是蕭容予送回去的。他回來沒跟我提過丟尸體的人,可見是在蕭容予送回我媽之后丟的。
不知道我媽媽的尸體還在不在!
突然就有很強烈的預感,這肯定是針對著我媽來的!說不定她已經不見了!
我來不及多想,撥開人群走上前。守門的警官攔住我:“干什么的?身份證帶了嗎?”
剛好昨晚開房帶了,我拿出來交給他,急切地說:“我媽剛去世,也放在停尸房里。”
那警官一聽,招手叫來了另外一名女警,讓她帶我去停尸房確認看看我媽還在不在。
女警帶著我來到停尸房,讓我進去辨認。原本整齊擺放的停尸房此時亂糟糟的,醫院的工作人員正在對照著尸體和照片名字整理著。我突然看到了門口的攝像頭,剛才太著急了沒有考慮到,現在才一陣后怕。我和蕭容予也曾出現在停尸房里,如果攝像頭拍到我們了……我該怎么解釋?
整個停尸房一共有不下十個攝像頭,肯定是能拍清楚我的臉,但警方沒有抓捕我,說明很有可能就是沒拍到。
我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緊張:“警官,兇手還沒查到嗎?”
女警敷衍我說:“我們也是才接到消息,已經在加緊調查了。放心吧!我們ji
g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她沒有回答我,我忐忑地掃了眼攝像頭,跟她一道盡了停尸房。
再看到這些尸體,我一下子沒忍住,捂住嘴巴就開始干嘔起來。
女警拍了拍我的后背,有點心疼地說:“要不讓你爸來辨認吧?你一個小姑娘,看這么多尸體,恐怕回去會做噩夢的。”
做噩夢倒不至于,我昨晚可是連閻王爺都見過了。剛才會吐,大概率是因為肚子的鬼胎作祟。
女警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爸一直在醫院守著的,這會怎么不見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卻提示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