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里還帶著說教:“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該現在想,等長大了再說吧。
還有,我也不是那等隨便之人,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實在是無法給你答復。”
宋寧確實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這是終身大事,也不能這么草率。
他也得有個心理準備,再說,她現在年紀還小,不著急。
宋寧皺眉,她現在確定了,謝臨洲真的有病,有大病。
他到底在胡亂語什么?
什么年紀太小?什么答復?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她什么時候和謝臨洲說過這樣的話。
宋寧不想和這個神經病說話,她累了。
真的,逃荒路上那么艱難,她都覺得沒有應付謝臨洲累。
當初謝臨洲踢過宋寧一腳,今日還讓她洗衣服,就這兩件事,謝臨洲以后一想起來就后悔。
不過現在,他發現他找到了樂趣。
屋子里沒有其他聲音,只有宋寧“噌噌噌”搓衣服的聲響,不知過了多久,謝臨洲又開口:“其實,你只要告訴我,你和那個黑袍人什么關系,我就可以網開一面。”
呵,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可惜了,晚了。
再說,她又沒犯法,憑什么要這么欺負她?
宋寧良久沒說話,擰完最后一件衣服,抬起頭,臉上揚起假笑:“是嗎?真是不巧了,衣服我已經洗完了。”
謝臨洲站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這丫頭真是一句軟話都不肯說。”
然后彎腰嫌棄的提起盆里的衣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