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聽師父的!”
師父那兩個字咬的極重。
想想他顧權慶,出身高貴,如今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村婦這幫打壓,著實有些憋氣。
顧承淵不放心,所以一直貼心護著沈青芷,想著暗中撥兩個暗衛,保護娘子,畢竟顧權慶身邊的這四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縣城的某個小巷子。
顧權慶和一頭牛大眼瞪小眼,瞧著那簡陋的牛車,上面有著兩個簡陋的板凳,語氣分外的幽怨。
“師父,難不成我們就坐著這混賬回村?”
他哪一次出行不是赤馬,便是豪華馬車接送?如今居然淪落到坐牛車的境地。
沈青芷翻了個白眼:“那不然呢?還有日后叫我顧娘子,莫要喊我師父,別忘了皇上說的話。”
說著,在顧承淵的攙扶下,長腿一跨上了車,坐在了屬于自己的小板凳上。
顧承淵緊跟其后,也坐了上去。
兩個小板凳全都被占了,剩下的就是兩邊稻草鋪高。
顧權慶磨磨蹭蹭,死活不愿意上牛車,直到看到顧承淵摩擦著拳腳過來時,這才麻溜的踩踏上了牛車。
五個人坐在稻草上,顧權慶的體重較重,坐上去牛都情不自禁的退了兩步。
沈蒙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這才拿著鞭子驅趕牛車。
瞧著沈家村的簡陋,顧權慶心里嫌棄,卻不敢,生怕被顧承淵剝皮抽筋。
路途顛簸,這一路走來,顧權慶只覺得被顛得渾身難受,剛下牛車就上吐下瀉,肚子空空蕩蕩的。
但沈青芷可不慣著顧權慶,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快些跟上。”
沈家村極少來外人,那個大胖子又身穿著綾羅綢緞,除了鼻青臉腫,身上帶著的金鎖也格外的引人注目,路過的行人們頻頻側目,紛紛猜疑著顧權慶的身份。
“青芷,這是哪家大少爺啊?”
有些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目光落在顧權慶脖子的金鎖上,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