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夸贊道,“到底瑾哥兒是個講究人,竟然知道讓侄媳婦兒去買這么好的硯臺。”
祁長瑾清雋容顏棱角分明,雙眸似摻雜著細碎寒冰。
望向云皎月的眼神深邃幽深,怪不得從前云皎月出去交際,回來時總要破口大罵。
原來還真會有人開口明著討要禮品。
云皎月出神望著最近老是盯著她若有所思的男人,不由伸手在男人雙腿上擰了擰。
細眉微挑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好端端的我干什么?吃你的飯去。”
柳韻秀將兩人的互動全部在眼里,心里樂呵呵的,吃飯的胃口都好了很多。
等意識到云皎月剛剛說的話,她眼眶逐漸濕潤。
這孩子可真是貼心,還替她給娘家準備了禮物。
若非現在身上捉襟見肘,她也萬不會緊著這三百兩銀子不花。
“三嬸娘,你說好不容易回一次三姥爺和三舅舅這里,就高興些。”
“要是哭了,姥爺舅舅定是會心疼的。”
云皎月注意到柳韻秀細微的表情變化,由衷地關心道,“今夜是團聚的好日子,三嬸娘可不能哭鼻子。”
柳思辨云皎月更順眼了。
天底下的父母,沒有不喜歡對自己兒女好的人。
他舒著氣,“皎月,你這丫頭為人和善通透。以前是我們錯怪了你。”
“人都說患難與共才能見真情,有你和瑾哥兒在秀娘身邊,有向磊文朗和昭昭,即使你們去的地方再遠,我也放心了。”
云皎月好的眼眸明亮靈動,可不是能放心?
按照祁長瑾往后可以封侯拜相的前途,只要祁家人能活得長些,往后等著她這個嬸娘,還有三叔、侄兒侄女的,可都是好日子。
一頓飯下來,柳夫人在后院為眾人都安排好了住宿。
云皎月和祁長瑾是夫妻,理應要住在一間。
得知要和祁長瑾住一塊的時候,云皎月臉上情緒復雜……
恨不得當下就回客棧住馬圈!
“皎月,你羞什么?趁還不到睡覺的時辰,你們可以去賞縣里的萬壽菊,晚上再回來同住。”
柳韻秀眉開眼笑,仿佛現在是云皎月和祁長瑾圓房的大好機會。
聲音都輕盈喜悅起來,“你們是夫妻,睡個覺而已,有什么好扭捏的!”
云皎月耳畔像是遭了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原身和祁長瑾是夫妻,她和祁長瑾可不是!
好在她空間醫藥房里有安眠藥。
到時候要是獨處場面實在尷尬,她就給祁長瑾下個藥。
這樣雙方睡覺的時候,肯定能相安無事,一覺到天亮。
出府去萬壽菊前,柳韻秀拿著金瘡藥,小心翼翼灑在云皎月鮮血淋漓的后背上。
等好生包扎后,才是特地在從前的閨房里,翻出一身鵝黃色綢緞衣衫和馬面褶裙給云皎月。
好生一打扮下來,梳妝臺前的女人,澄澈眼眸似盈盈湖水,清秀嬌美不可方物。
云皎月坐在梳妝臺前,頭一次正兒八經打量著這張臉。
別的不說,原身這張臉還是中等偏上之姿。..m
可惜再好,她出行時還是得拄著拐杖,走路時稍顯狼狽。
她趔趔趄趄步行,打算和祁長瑾還有祁文朗祁昭昭他們出去賞菊。
順道去萬壽縣書局。
得找幾個書生,去抄《大齊國語》有關地震陰陽五行的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