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走遠了十幾米,和流放隊伍保持一些距離后,才停下腳步。
跟在她身后的程二,臉上亦也有和蕭蓮一樣的貪婪神色。
但他遮掩得很快,“祁少夫人,你也太厲害了!竟然能打死一只老虎!放眼大齊國,能打死老虎的男人也沒有幾個呢。”
云皎月總覺得剛剛程二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她沒有多想。
開門見山說道,“其實不是一只,而是五只。”
“什、什么?”
程二徹底掩不住心里的欲望,驚掉下巴,“五只?!”
五只老虎可以賣出兩萬五千兩銀子!像他這種廷尉府衙役,縱然在流放路上撈銀子,一年也不過能獲利油水數百兩!可云皎月流放只一天,就弄到了兩萬五千兩?
這要是……
要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祁家三房這群人給做了,那豈不是銀兩都是他的?兩萬五千兩,足夠他幾輩子不做活且吃穿不愁了!
云皎月冷不丁瞧見眼程二殺心恍過的雙眼,這才意識到人對金錢的渴望欲壑難填。
現在五兩十兩的銀子,怕是根本不可能讓程二任她擺布了。
云皎月敲打著,“程二,你知道我們是怎么打死老虎的嗎?”
從袖子里拿出手術刀,手術刀鋒利的曲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一就能輕易割開皮肉。
將手術刀貼在他的脖頸上,“我有一千種方法殺虎,自然……也有一千種方法殺人。”
程二手心瞬間捏了把汗,難道是他剛剛的殺心太明顯了?被發現了?
他咽了咽口水,“祁少夫人,你這是干什么?!”
“我今天忙前忙后的,可都在聽你的吩咐辦事!”
冰冷的手術刀把程二嚇得無法呼吸,他根本沒見過這種新奇的刀具。
他后怕著,突然意識到云皎月要是能打死五只老虎的話,那想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他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有敢吞這批銀子的念頭!
云皎月見程二是真的感到害怕了,眼底掩下厲色。
緩緩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想好要如何處置這五只老虎。”
“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乖乖聽我的話辦事,我保證你富得流油、光耀故里!”
程二想起殺雞取金蛋的故事,他所在的村子里以前經常有老人給孩子講這個故事,為了教導人不要只貪圖眼前微小的好處,就去損害日后長久的利益。
他想明白了,云皎月就是個財神爺!
與其要冒著性命危險去和這個女人爭搶銀子,倒不如長久地在她手底下辦事。或許,還能撈到更多油水!
想清楚后,點頭哈腰,恢復先前狗腿殷勤的模樣,“祁少夫人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辦事,絕不生出異心!”
云皎月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嫌棄。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惜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能邊防范邊用著程二了。
“明天如果我們直接背著這五只老虎去方縣的藥鋪出售,陣仗太大,太惹眼。我,不如今夜就去找兩輛推車。到時候把老虎都藏在推車上,明天趁著天沒亮再蓋塊破布進縣里,一次性把事情辦妥。”
程二皺了皺眉,弄兩輛推車倒是不成問題。方縣縣外有不少農舍,到時候買兩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