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皇子已經徹底成了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一拿到他的罪證就會迫不及待咬他,絕對沒有耐心密謀這一切。
惠王的腦海中浮現過宋長安的身影。
方才聽宋長安并不周全的解釋,他就猜到宋長安又被推出來當肉盾了,可他知道宋長安絕非表面上敢怒不敢的慫樣兒。
正相反,宋長安看起來越乖,下手就越黑,宋長錦日后少不得苦頭吃。
歸正傳,眼下宋長安可能跟今日之事有關嗎?
想了想,惠王沒有想到任何可疑之處。
因為宋長安最近幾個月都聽太子差遣,不是領了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就是為太子處理爛攤子,忙得腳不沾地的,不像是有功夫對付他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太子一家獨大,宋長安就沒有任何奪位的可能,相反,太子與他鷸蚌相爭,宋長安才有漁翁得利的機會。
所以,在宋長安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不可能對他下死手。
反觀太子,身邊有一個去過鎖天關的幕僚,又有赫連珩和赫連婉蓉輔佐,倒是嫌疑最大。
惠王藏起胸中快要抑制不住的殺意,說出來的話悲痛欲絕:“大皇兄口口聲聲指責臣弟有罪,臣弟敢問,強弩上是有臣弟的名諱,還是有臣弟的徽印?”
“在如此特殊的武器上留下身份標志,才是最愚不可及的做法,四弟剛剛才說自己不蠢,怎會問出如此可笑的問題來?”
惠王欲要反駁,再次被大皇子厲聲打斷:
“事實勝于雄辯!四弟派暗衛去鎖天關,關內的官員無一不知,而這些強弩都是從他們身上取下的,你與我誰在說謊,一查便知!”
“四弟,有這狡辯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向父皇、向列祖列宗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