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又有些蠢蠢欲動,卻在開口之前,感受到寬袖被扯了下,他回首望去,只見宋長安眼神凝重地搖了下頭。
大皇子在大殿之上咄咄逼人,但皇帝會顧及他的容貌是因惠王而毀的,對他的行多有包容。
而太子明面上與惠王無冤無仇,若是步步緊逼,皇帝只會更覺太子在極力鏟除異己,豐滿自身羽翼,最終定會再次被皇帝忌憚。
所以此刻太子最好是坐山觀虎斗。
可惜,太子向來傲慢,根本不將寄居在他母后跟前的宋長安放在眼里,他瞪了宋長安一眼,又欲要張嘴,卻聽到赫連珩發出一聲輕咳,這才不得不消停。
正如皇帝所想,大皇子會不遺余力報復惠王。
“三年間數萬兩黃金從鎖天關運送到齊城,改走水運,直抵京城中的慶安客棧。運送隊伍在客棧中停歇一晚,不拜訪外人不售賣物資,便將盛放黃金的木箱如數再搬上船,原路折返。但有一點與下船時不一樣,那便是木箱遠不如下船時沉重,由此可知,黃金是在慶安客棧中丟失的。”
“巧了,這慶安客棧正是在四弟身邊的太監邶寧的義子名下,不知這點你又作何解釋?”
惠王已有棄車保帥之意,奈何大皇子從袖中取出一卷輿圖,雙手呈至頭頂。
“父皇,今日兒臣上朝之時,有人朝兒臣的馬車扔入兩物,一是黃金運送的線路圖,一是一把射程高達三百米的強弩。四弟四處斂財,只怕與這強弩脫不開關系!”
射程三百米!
皇帝一改冷眼旁觀的姿態,坐直了身,看向惠王的眼神不善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