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地頭顱自然地昂著,俯視下方伏地的惠王。
“世人都說惠王常年居住在靈隱寺中,是個清心寡欲、不爭不搶的性子,如今看來,不知是世人都眼拙,還是惠王善偽裝?”
山雨未來,惠王卻仿佛已經置身于狂風驟雨之中了。
豆大的汗水滑過他的眼,浸得他的眼睛發疼,他也不敢去擦拭,最終汗水落到他疊放在地的手背上,粘濕難忍,卻不及他的心跳難平。
似乎下一瞬,他的心就會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極力保持平靜:“請父皇明察,兒臣......”
嘭!
一本賬冊被扔到惠王面前,隨意攤開了某一頁,惠王鼓起勇氣悄悄看一眼,見“七月開采量”幾個字,頓時瞳孔瑟縮,但他心知此事不能認,于是還欲要開口,一個“兒臣”還沒有說完,另一份鎖天關前縣令李淮昇的孝敬賬本也被扔了下來。
這兩份罪證都是由鎮北副將軍隨彈劾奏折一并送來的。
皇帝已經讓人翻出李淮昇曾經寫過的奏折,對比過字跡無誤了。
他語氣涼冰冰.地道:“想清楚再說。”
顯然,他此刻容不下半句謊。
惠王臉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一時半會兒卻不知自己是否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