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開的藥只能暫時緩解翰七的疼痛,而不能解他身上的毒,但這樣就足夠了。
他望向窗外。
漆黑的夜幕籠罩下,重重疊疊的飛檐峭壁就像是蟄伏中的猛獸,在風雪中巋然不動。
金礦在東南方,林宅在西方。
抵達鎖天關的那天,翰七的目光只會落在金礦上,偶爾向林宅投去抹余光,都已經是一種施舍了。
可誰能想到,他會在這條陰溝里摔得這么慘!
翰七感受到體內的疼痛在逐漸減弱,語氣平淡地問:“援兵什么時候到?”
在翰七難受的這段時間內,由墨一接收消息。
“冒平縣離此地只有三十里。”墨一在心中算了下,道,“大概會在一刻內到。”
正如福王一樣,惠王也在很多地方都安插了暗樁。
鎖天關內的人手被墨三帶去送死了,短時間內補充不及,翰七不得不將隔壁冒平縣的暗樁給調過來。
自他第一次接任務開始,還從沒有過需要找外援的情況。
翰七咬緊牙關,牙齦處滲出的血在口腔中蔓延,喉間滾動,將這股濃郁的鐵銹味咽下,他繼續問:“鎮北將軍那兒怎么還沒來回話?卓阿銀抓到了嗎?”
墨一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有些哆嗦地將一張小紙條遞過去。
“他說他已經將梅子嶺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沒看到卓阿銀的身影,眼下金礦那邊有礦工鬧事,他趕過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