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色卷草紋云錦廣袖緩緩落下,卓阿銀對上了卓千帆過分熾.熱的眼神。
多年的逃亡生活令她對這份沒來由的熱情心生警惕。
“敢問閣下是誰?”
冰冷的語調刺入卓千帆心尖,他抓著門簾的手抓得更緊了。
連這種冷冷清清的調調兒都和妹妹一樣!
當年,才三歲的妹妹就有了要當將軍的雄心壯志,將儋州將軍的做派學了個十成,腳蹬皂靴,身穿央娘親做的小鎧甲,腰間別著卷皮鞭,雙手常背在身后,走得虎虎生威的。
聲音威嚴而漠然,頗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卓千帆欲要張嘴卻先哽咽了,他合上嘴,緩了緩,待能平靜的說話后才重新開口:
“我是卓千帆,原北境儋州將軍帳的沖鋒將軍,父母死于大宴狗賊的刀下,親妹妹被狗皇帝命人抓走,至今不知所蹤。”
卓千帆說這話時,目光越發灼熱,一眨不眨地盯著卓阿銀。
如此反應,令在場幾人都心有所感。
旁人也都紛紛看向卓阿銀。
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卻遮不住她眼底的排斥,而顯而易見的排斥之下,還藏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渴望。
卓阿銀嘴唇緊抿,良久才道:“節哀。”
短短兩個字,疏離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