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八感受到臉上的癢意逐漸消散,驚恐的余韻仍能淹沒他,他邊喘著粗氣邊道:
“他就是一個笑面虎,總是對什么事都不上心卻能運籌帷幄的樣子。不過,暗衛營中不允許討論暗衛的事,我又沒有機會跟他接觸,所以我只知道他的綜合能力在暗衛營中排行第七,至于他擅長什么,他的行事風格,他的攻擊特點之類的我都一無所知。”
阿蓮:“你跟我求饒,但卻只說這么一堆廢話,覺得我蠢,好忽悠?”
“不,不!蓮夫人,你聽我說,我叫丙八,甲乙丙丁的丙,在天干地支中我都排不上號,根本沒有機會探知到暗衛營中四大姓之首的秘事。再者,這一路從京城到這兒,快馬疾行的,連個山匪都遇不到,我想看他出手也沒法啊!”
丙八顯然是怕阿蓮整他,連忙道:“我想起來了,他對墨三死之前的遺很感興趣,對我嚴刑拷打十多次,但我當時在奶茶鋪外監視你,哪能知道院子里發生了什么?你饒過我這回行不?我跟他也有仇,回去后我想辦法試一下他的功夫是什么路數,到時候定來告訴你。”
“遺”兩個字令阿蓮的心顫了幾下。
誰都不能把手伸到小淮南身上。
阿蓮在丙八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將這抹異常的情緒收斂了:“他這回帶了多少人來。”
“不......”
察覺到阿蓮的目光越發冰冷,丙八將“知道”二字給咽了回去,對視兩眼,他只能苦著臉道:“我真不知道,他很謹慎,除了明面上帶著的五人外,其他暗衛都不知道躲在哪兒,要不是快到鎖天關的時候我意外撞見一個面生的暗衛,我也不知道暗中還藏著人。”
“你跟他師出同門,他再怎么防著你,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阿蓮往后退幾步,身體靠在書桌旁,指尖轉動著羊毫,眼神中滿是審視。
丙八仿佛被戳到了痛點,竹筒倒豆子似的對翰七防他的行為憤怒吐槽。
說了一籮筐氣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阿蓮的耐心徹底耗盡,在沈少云回來的時候,立刻就讓沈少云給丙八扎針,還特地強調要往那種能把人疼得哭爹喊娘的地方扎。
癢還能忍,疼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