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瞧著白梨的嘚瑟樣,好氣又好笑,玩笑兩句后才道:“蕭東家可是跟百姓們承諾了,元宵前會將所有工匠放回家,但是,進了金礦的工匠知道他們的秘密,他們根本不可能將人放回來啊。”
“如無意外,定是不能回來的。”阿蓮朝賬冊揚了揚下巴,“那么多人失蹤了,必定要有人為此負責,顯然,縣令就是這個倒霉蛋。不過他作惡多端,落到此下場也不算冤枉了他。”
提到這個,白梨心頭火氣,愣是將滋補的燕窩羹當作酒一般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嚼吧嚼吧完,咽下去后仍氣沖沖的。
“春生跟我分析了,今日他讓他夫人慫恿千戶長夫人來鬧那么一出,看似是在針對你,實則是故意將墨三墨四的注意力引過來,好讓他有機會金蟬脫殼。哼,他倒是會玩手段,可也不想想,自己之前造了多少孽,得罪了多少人,活該他走投無路。”
無論是嫁禍元寶,下令封鎖城門,還是頻頻給惠王告蕭瑯的黑狀,起因都是縣令想為自己謀利,當時他也沒想到最終自己會因此而斷了求生路。
白芷見阿蓮若有所思,問:“你可想好了要將這兩本賬冊如何處理?”
“目前水還渾著,我們所能接觸的這些人是人是鬼都未知,他們背后的皇子是善是惡也無法評價,且收著,待日后再做打算。”
這兩本賬冊一本與私采金礦有關,一本與克扣將士撫恤金有關。
而這兩件事隨便挑出一件來,都足以令惠王失去奪嫡資格。
阿蓮自然恨不得讓惠王盡快失勢,但是她不知道將賬冊交給誰才能發揮其作用。
首先,與惠王合作的蕭瑯是第一個被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