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相信,以蕭瑯什么都想要掌控的性子,會不將眼線發展到關外。
關內的眼線,她可以慢慢派人調查,但關外的如何查?等到必須逃走的那日,她就算能避開關內的眼線,關外的呢?她真的能安然逃脫嗎?
罷了罷了,都是以后的事,暫且不想了。
阿蓮再次將之前未能給出去的錢袋子遞了過去:“你們幫我找到了這兩本賬冊,已經抵消我的恩情,以后我還需你們幫我查清楚蕭瑯都有哪些眼線,此事于我而十分重要,勞黎叔日后更盡心些。”
照黎叔的性子,阿蓮已經包了他的吃住,比他親爹對他都好,他是絕對不會要這筆錢的。但是慶宜街的乞丐們缺衣少食,十病九痛,萬分需要錢。
黎叔想了想,拿起錢袋子,分量很重。
“兄弟們都缺錢,小的先替他們謝過您。不過,您出手太闊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您給得太豐厚會滋養一部分人的貪婪之心,只需按市價給即刻。”
也許是跟蕭瑯、墨三墨四等人打交道時太費心神,所以跟這群過分知恩圖報的乞丐相處時,阿蓮就沒深想,完全遵從本能地多給些銀兩,讓他們能滿足溫飽。
“錢都給你了,你看著辦,別忘了給你自己留一份。”
黎叔撓了撓頭,憨笑著就要拒絕,卻聽阿蓮說到她做不出奴役白工的缺德事,他要是不要錢,那就索性什么都不要管了,如此,他哪還敢推辭?
天色不早了,黎叔不便在阿蓮屋中久待,連忙告辭。
白梨端著剛出鍋的紅棗燕窩羹入門,見阿蓮和白芷又在核算賬冊,而小淮南正躺在搖籃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