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
蕭瑯神色復雜地和阿蓮對視。
其實他也覺得。
以前的他做任何事,首先考慮的是對為家族沉冤昭雪是否有益,其次是能否賺到錢。只要能滿足這兩點,哪怕讓他卑躬屈膝地討好那些有兩個小錢就眼高于頂的商戶、把他當奴隸吆五喝六的惠王,他也不介意。
至于他自己的好惡、自己的感受,他從來都不在乎。
但是很莫名地,他突然間想要任性起來了。
這種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在看到阿蓮撒潑開始的。
那種完全不管不顧的豁出去的行為,深深地震撼了他,將他心里積年累月束縛起來的枷鎖都震松了,他開始渴望能不受約束的隨性而為,渴望能在做選擇時不計較得失,渴望能自得地說一句“千金難買我樂意”。
可理智告訴他,他身負復興家族的重擔......
算了,先不理智了。
蕭瑯不自在地快速扇折扇。
“縣令現在急于抓元寶,是想要證明自己還有用,讓惠王暫時不動他,短期內他定是能拖就拖,但時間一久,惠王不耐煩了,縣令就一定會掘地三尺,將元寶給挖出來。還有卓阿銀,不管藏得有多深,在這么強的搜查力度下,也將會無處遁形。所以,你有什么計劃趕緊說,我們要搶占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