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如此操作是很合理的,但是誰讓他們現在入不敷出了呢?
卓千帆也想到了此事。
他從阿蓮手中拿到了兩次黃金,租鋪子、裝修鋪子、聘請伙計、去府衙申請牙帖等花費了不少,余下的錢則都用來置辦酒坊、定做工具、采購原料等等。
相比之下,似乎前者是大頭,實則自第一日釀酒開始至今,酒坊從未停止過釀造新酒。高粱等原料需要源源不斷地購買,買完附近城鎮的以后,再去更遠些的城鎮收購,這就導致在糧食的成本外,又得增加運送之人的工費、伙食費、途經各個城鎮時的打點等。日積月累下來,錢自然就不經花了。
北境因環境限制,農業、畜牧業都難以發展,卓千帆身為義軍首領,有本地商賈暗中支持,手頭上不算拮據,但是他見不得同胞受苦,有一文錢都要掰出一半來給落難的同胞,所以他時常囊中羞澀。
此次因為開酒坊一事,日日幾十兩幾百兩地往外掏錢,掏得他熱血沸騰,激情澎湃,一時間倒是忘了曾經過得有多凄慘。
卓千帆有些尷尬,又不愿被人看出來,佯裝憤怒地從沈少云手上搶回自己的酒囊:“喝喝喝!就知道喝!等被酒麻痹了手,拿不起武器來,有你后悔的時候。”
此話一落,沈少云被嚇得趕緊向自己師父詢問真偽。
他還沒有把拳腳功夫練到能令忠叔滿意的程度,可不能把手給喝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