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南是蕭瑯的親外甥,是他除了宋長安以外,唯一的血親,而且關鍵時刻,這個孩子有足以扭轉局勢的能耐所以他絕不可能讓阿蓮帶走孩子。而對于阿蓮來說,也絕不會讓蕭瑯把孩子從她身邊搶走。
這注定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忠叔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不再勸說就離開了此地。
相比于熱鬧歡樂的林宅,蕭宅無異于是放大版的鐵匠鋪,同樣冷清得過分。
書案上燃著一盞燭臺。
蕭瑯卻沒有坐在書案前,而是側躺在羅漢榻上,一手撐著軟枕,微微支起身子,一手捏著酒杯,待碧云將酒斟滿,他一口將其悶干。
許是才沐浴過,微濕的烏發披在身后,絳紅色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往日冷漠的丹鳳眼被酒熏出了幾分醉意。
忠叔看蕭瑯完全褪去白日里的強硬,露出了些許脆弱的本色。
“我剛才去了趟林宅,蓮夫人告訴我元寶接觸過她,也說了元寶有可能會潛入船塢,我們要不要加強戒備?”
不管元寶是想要毀掉戰船,還是意外觀察到船塢內的秘密,都對蕭瑯與惠王的計劃極度不利。
蕭瑯輕嗤:“一個時辰前,那個閹人竟命我去替他端茶倒水,我不樂意,他就指名讓碧云二人去伺候。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聞,碧云也有一肚子怨不吐不快。
“主子需要惠王幫忙昭雪,惠王又何嘗不是需要主子來賺錢?本就是互利互惠的關系,惠王到了主子跟前,都要給幾分薄面。他一個狗奴才,憑什么敢如此猖狂?還給他端茶倒水,還伺候他,他也不怕折了他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