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眸光微閃:“不,我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商婦,他們從未把我看在眼里過。若是真如你所,他們始終在偽裝,那么他們是在裝給蕭瑯看,而非我。”
“你說得對,他們的目標只會是蕭瑯。”忠叔的神色卻不見好轉,“但是對你來說呢?你覺得輕而易舉就能操控他們,可生出過想要進入棋局之中的念頭?”
阿蓮回憶一下自己最近的行。
目前,她除了引導元寶關注船塢外,再沒有做任何攪局的行為。
這么少的線索,不知忠叔如何能猜到她有意入局。
可惜他只猜對了一半。
她確實要將渾水攪得更渾,卻絕非是因為騙過墨三墨四后才有了自以為是的荒唐想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權衡利弊,考慮清楚風險以后,才做出這個決定。
阿蓮不打算攤牌,于是面不改色:“我不是一直在躲嗎?要不是怕蕭瑯向那些皇子透露我和我兒子的存在,我何至于受制于他?”
饒是老謀深算的忠叔,也沒能看破阿蓮此刻的偽裝。
阿蓮笑道:“元寶來找過我幾次,他說昝飛已經落入墨三墨四的手中了,不出意外的話,他近期會進入船塢尋人。”
對于這一點,忠叔心里有數。
但不是從墨三墨四那兒得知的,正相反,墨三墨四下令禁止前去捉拿元寶和昝飛的士兵將此事透露出去,也嚴令看到此事的百姓保密。
這種事哪里值得隱瞞了?
純粹是因為他們懷疑蕭瑯窩藏元寶,所以才不愿打草驚蛇,想先搜集好充足的證據后再交由惠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