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見過舅舅。”太子宋長錦畢恭畢敬的行李。
赫連珩聞聲回頭望了眼,手里的棋子‘啪嗒’落在棋盤上,慢半拍的起身頷首:“太子殿下客氣了。”
“此處并非朝堂,沒有君臣,只有家人。”太子宋長錦撇嘴道:“何況父皇早已對錦兒失望,自從獵場回來,錦兒就被變相軟禁,若非母后染病,也無法出那東宮。”
赫連珩雙鬢染霜,可精神矍鑠,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獵場風波早就過去了,莫非錦兒還在后怕?”
太子宋長錦搖頭,他其實早就不害怕了,事發時更多的是緊張和忐忑。
“舅舅,錦兒現在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夠讓父皇不再生氣。”
赫連珩也看出他的所思所想,安撫道:“好好在東宮反省,看書下棋足以解悶,不必太過執著獵場的事情,皇后為你操勞大半輩子,眼下又抱病在身,今日我也是來探望她的。”
“那錦兒就不耽擱舅舅的時間了,母后服了藥,還未歇下,若是見到舅舅定會歡喜的。”太子再次行禮:“那錦兒就先行告退了。”
赫連珩點了點頭,也回禮送別太子。
等御林軍一行人護送太子離開芷蘿殿后,赫連珩才轉身走進了正殿。
赫連婉蓉早已收到消息,此時遣散了殿內的宮女和內侍官,只留下了掌事嬤嬤。
“兄長先落座吧,本宮剛泡了好茶,咱們許久沒有品茗閑聊了。”赫連婉蓉病容淡妝,未戴鳳冠,發髻間只有燒藍鏤空鳳頭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