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整個集團的應收賬款還有7.3億左右,這是大數。
應付賬款包括短期票據應付全部在內,8.9億,不到9個億。
這個月還有2.2億的工資和上個月的獎金要發放。
并表之后的現金,不到2億。”
他接過方駿弘遞給他的煙點上吸了一口。
“這個月的缺口并不算大,”劉暢嘆了口氣道,“如果把未來幾個月的全部的應收應付全算上,賬面毛利還有不到一個億。
按照往年的周期計算,今年的盈利實際上也還過得去。
就是……”
他吸了口煙,又嘆氣。
方駿弘默默抽著煙也沒有打斷他的思路。
“股價暴跌是有人在做盤,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但股價下跌的確對公司的經營有影響。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上面每一個挨得上邊的部門都輪流上門不說,供應商和合作伙伴寧可毀約也拒絕合作。
老方,你到底得罪誰了?”
他也沒有期待方駿弘回答,兩人一起并肩戰斗了這么多年,相互之間也算是知根知底。
劉暢接著說道:“還有七艘貨輪,所以不用太擔心,熬過去的話,就算是放棄貨運行業,也不是沒有機會。”
方駿弘等他說完,才開口道:“新董事長是京城霍家的人,我惹不起,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惹。
云省一把手,是他親大伯。
這個你可能也知道,但真正對付我的,不是霍家……”
他欲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這樣吧,該發工資發工資,跟銀行申請的同時,讓董秘提前召開股東會吧。
就算是公司倒了,員工都是無辜的。
給下面通知一下,工資會按時發放,等新董事長到了,你跟他申請吧。”
“老劉,我已經無力回天了。”
方駿弘拍了拍劉暢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劉暢張了張嘴,嘆了口氣,起身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