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她想得果然一樣。

夏珠嘴里吐出了一句話：“所以我看到了君瑤夫人。”

夜梟笑了一聲。

那笑容看起來諷刺，卻又帶著幾分對美好的向往。

他說道：“在我想象中，我沒有經歷過童年時的痛苦，我的母親很好，很疼愛我，也一直在我身邊陪伴著我長大。”

“而我和這蕓蕓眾生中的無數人一樣，擁有正常的童年，長大后結婚生子，然后我的母親會在婚禮上送我最誠摯的祝福。”

夜梟的話，讓夏珠忽然覺得喉頭一陣酸澀。

她不想戳破夜梟的美夢。

但不得不戳破。

夏珠很艱難說道：“可夜梟，這都是假的，這不是真實的生活，這全部都是虛幻，全部都是你的假想。”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夜梟卻反問夏珠：“若你愿意陪著我，那么即使知道自己在做夢，我也希望這個夢一直下去。”

夏珠沒說話了。

可她不能夠一直留在在這里陪著夜梟啊。

她有她的生活。

她還有席寒城，還有那么多孩子。

她不能夠留在這里和夜梟編織著夜梟的美夢。

可這句話，夏珠忽然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明明之前，她還對夜梟恨得咬牙切齒。

可這會，忽然又覺得夜梟又可憐又可悲。

這種情緒的交織，讓夏珠不忍。

實在不忍。

然而她沒想到，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夜梟卻主動說了。

男人先是伸手，輕輕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秀發給撩到耳后，隨后說道：“可夏珠，我知道，你不能夠在這里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