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孔嬤嬤的道行,豈會算不出來阿蓮保不住這封信。
“阿蓮,你這人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第一次在牢里時,我對你就印象深刻,如今更甚。”
“銀姐不必夸我。”阿蓮把信封又往她面前遞了遞:“想看就看何必鋪墊那么多,我只希望你給個準話,未來的十天同行,能保護我們三姐妹即可。”
卓阿銀盯著遞來的信封,沒急著接,而是雙手環抱在身前,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
“阿蓮,你們三姐妹知曉我是囚犯,按道理和我們同行才更加危險,你們不怕被牽連,還相信我能保護你們?”
阿蓮也笑,但笑意不及眼底:“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嬤嬤的話,她說你能保護我們。”
有膽子劫北鎮撫司的詔獄,絕不是宵小之輩。
至少有京城詔獄的地圖,甚至連京城外圍的布防圖也有,否則為什么會把匯合的地方約在管道旁隱蔽的小樹林呢。
阿蓮在馬車離開北門后就順著車簾的縫隙留意經過的地方。
“行,我這個人也不會出爾反爾。”卓阿銀下了決心:“十天就十天,拿到‘遲歸’后,互幫互助的關系就算徹底結束了。”
呃,這語氣怎么聽著不太對勁。
“所以,十天后你們可能會過河拆橋?”阿蓮反問。
卓阿銀抬手抽走了阿蓮遞來的信封:“為什么如此肯定我會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