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孔嬤嬤后,阿蓮簡意賅的講述了她一波三折的遭遇。
“若不是遇到了那奇女子,我估計還關在北鎮撫司的詔獄呢。”阿蓮說起這個還有點后怕。
詔獄是什么地方,進去的人數不勝數,能喘著氣全頭全尾出來的卻屈指可數。
不死也得脫層皮,輕則殘廢,重則一命嗚呼。
“蓮兒現在不是琢磨那奇女子身份的時候,而是你回王府要如何面對王爺。”
孔嬤嬤切中利害:“在貓耳巷你是女扮男裝,五官也被各種藥粉妝容處理過,王爺才沒認出你,但按你的說法你銷贓的首飾珠寶,他定是認出了,所以這次回王府于你而反而更危險。”
“嬤嬤放心,我在王爺眼里一項乖順,此番回王府后,無論王爺是否問起,我都有應對之策。”阿蓮信誓旦旦。
孔嬤嬤有些意外:“你的應對之策是什么?”
“嬤嬤可還記得我是禹州人,何況那些珠寶首飾是這幾年積攢的,若是王爺問起,我便說那些珠釵首飾托人送回禹州給家人即可。”
阿蓮強調:“春生前年的年底是因為戰場受傷才退了軍營,改為駐守王府的,在此之前我出王府帶東西壓根沒人盤查的。”
“是啊,如此一來,王爺只會認為娘子送給家人的東西被掮客給扣下,不會懷疑猜忌娘子的。”白芷也連連點頭。
孔嬤嬤卻沒那么輕松,反問:“那如果王爺問你幫你的掮客姓甚名誰呢?”
“這個我也想到了。”阿蓮小手輕抬,故作西施垂淚之態:“我就哭給王爺看,把我受騙的過程描述一番,怎么慘怎么來。”
“橫豎京城里誆騙女子財物的掮客數不勝數,王爺有心查卻也只是大海撈針,更不必說詔獄關押的犯人越獄,貓耳巷走私的差事還沒辦完,王爺豈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孔嬤嬤這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