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耿直。”那女子頗為意外,強撐著看了眼阿蓮,卻因為這舉重若輕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涼氣。
“別亂動了,你又流血了。”阿蓮按在出血點的帕子都浸的通紅,血腥味激的她想起了幼年被家人賣到牙行時看到的畫面。
那年家鄉禹州大旱,赤地千里,禾苗盡枯,河水斷流。
隨處可見枯骨白森,餓殍枕藉。
易子而食再正常不過,死人的尸體被烹煮,宰殺時放的血也舍不得扔,牙行外都是賣人血止渴的。
阿蓮被娘親賣給牙行是為了給她尋個活路,不至于成了充饑的食物。
或許是觸景生情的緣故,阿蓮居然無聲無息的哭了,眼淚滴落時,倒是讓那女子敏銳的察覺。
“哭什么?你不會有事的。”那女子反過來安慰阿蓮。
“胡說,我都被抓了。”阿蓮心理防線崩潰,委屈又難過。
那女子硬撐著身子靠在墻邊,絲毫不介意身上崩開的傷口,阿蓮嚇得后撤了幾步:“你瘋了?”
“想出去嗎?午時牢里的看守換崗,你也算幸運,今日有人來救我的,帶你出去如何?”那女子再次咳起來,氣息更弱了。
阿蓮難以置信:“難不成是我瘋了?!還是我幻聽了。”
“你還真是有趣,以為你聰明人,既然不肯那我只能滅口了,不白吃你幾個脆棗,我給你立碑收尸。”
不等阿蓮反應過來,那女子五指并攏居然扼住阿蓮的喉嚨。
居然會功夫,難怪這么重的傷害沒死!
“別......別啊,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