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重復幾句,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也似乎是在幫自己在陸澤琛面前辯解。
眼前蒙上一層的迷霧,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預感到自己的悲慘即將來臨,景天陽忽的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那是半輩子之前的事兒了,原本早就模糊的記憶,一瞬間清晰了起來。
誰能一出生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呢?
人性?
他是有的,但早就在一次次被人踩在腳下,一次次的爬上來的時候丟到一邊了。
他渴望至高無上的權利已經成了心中的執念。
他從一個沒有多少人支持的小官,搖搖晃晃的走到現在,很多東西早就擯棄在外。
現在跟他談人性?
真是諷刺!
“阿琛,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他試圖動之以情,去讓他認同自己的觀點。
可惜陸澤琛已經沒有心思再聽:“這些話,留著跟紀檢的人說吧。”
“紀……紀檢?”景天陽呆愣愣的。
瞬間,外面的門被打開,三個穿著制服的人走進來,其中領頭的人先是對著陸澤琛敬禮,然后拿出證件:“景天陽同志,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景天陽被雙規了。
上面沒人罩著,下面又樹倒猢猻散的他,結局已經注定。
報刊雜志沸沸揚揚的開始報道著這件事情。
眾人皆感慨,有一個高官落馬,真是人心不古,社會黑暗啊!
電視里還在熱火朝天的報道著這件事情,景詩眼睛赤紅的拿著手中的水果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