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了一會兒,一邊抽鼻子一邊說:“一切……不僅僅是那把火的問題,白重,這些東西都在等著我,它們就在這條路上等著我,而我們都找不到第二條路跨過去。”
白重在安慰我,但是這會兒我仍舊覺得自己臉上還有溫柔的血跡。
樓欒要說卻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不,現在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我大抵知道我要怎么做,我們才能從這個小村子里離開了。
我拍了拍白重,示意他放開我,然后說:“白重,我知道我們要怎么離開這里了。”
“什么?”
“我……”我本想說我去殺了那兩個人,但是話到嘴邊就咽下去了,我嘴唇哆嗦了一會兒,垂下眼簾說道,“你們能不能在這里等我,我去做。”
白重愣住了,“婉婉,我們說過的,這一路上無論會遇見什么,我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我壓了咬嘴唇:“但是白重,這一次,我想我應該自己去,你們都不要跟過來,好嗎?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不清楚我在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讓我咽回了到嘴邊的話。
但我心里唯一清楚的一點是,我不想讓白重看見我渾身是血的樣子。
而且我身上的血還不是我自己的。